第296部分 (第1/4页)

候申笑道:“这样的大事,除了王爷之外谁能做主?”

他饮了一口茶,叹气道:“我倒是想管这件事,可惜……王爷已经点名要你来善后了。”

候申将一封信递给谢焕然道:“这是王爷的亲笔书信,监察院用最快的速度送来晋州的。你看看吧,这件事王爷已经交给你来审理了,具体如何处理别人谁也插不上话。信中王爷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不许我插手其中。续直啊,王爷对你可是信任有加啊。”

候申不无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谢焕然连忙说道:“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实在受不起啊。”

候申站起来拍了拍谢焕然的肩膀道:“还是不要大人大人的叫着,如此生分。再说你我同为军机处大学士,品轶相当,续直无需这么客气。我年长你几岁,若是续直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吉昌兄。”

他看着谢焕然说道:“王爷在信中明言,朝廷里无论谁都不可干预续直你对此事的处理。这件事影响重大,意义深远,续直……倒是辛苦你了。”

谢焕然将刘凌的亲笔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对王爷这样的安排一是欣慰二是头疼。欣慰的是,王爷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当做一名监察院金衣看待。头疼的是,这件事是极难处理的。这是皇族的家事,也是国事,除了王爷之外谁有权利决断?可是王爷偏偏不闻不问将这件事一股脑推给了他,要处置的人又是那么特殊的存在,谢焕然不头疼才怪。这从古到今,有几个大臣审过皇帝?

就算刘立再小,不过是个摆设,但他终究还是一位皇帝的。更何况,还有一位太后,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大乱的。

将书信放下,谢焕然叹了口气道:“王爷为何揪住我不放?这事……难做啊。”

候申撩开厚厚的帘子看向外面,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天气越发的冷了,北风顺着墙根扫过来卷起一片雪沫子,打在人脸上针扎一样疼。

“那两位就关在承明殿里,续直,你心中可有计较了?”

候申回到屋子里,缩了缩脖子。他在火盆边上坐下来一边拨弄着炭火一边问道。

谢焕然坦诚道:“没有,我心中一团乱麻,哪里有什么计较,还望吉昌兄教我!”

候申摆了摆手道:“王爷的旨意,难道你没看见?我若是多嘴的话,只怕过不了多久将我关进天牢等待来年问斩的旨意就到了。这件事王爷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唉……不瞒你说,监察院指挥使赵大人也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曾经请求王爷由他回晋州审问此案,但王爷不准。王爷是看准了赵大人的心思的,我的心思,王爷又何尝猜不透?既然将这事交给了你,其实王爷还是太慈悲了些。”

他这话,已经有些过了。

谢焕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廷里对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没有人敢议论什么,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无论怎么做,只怕立刻便是一片口诛笔伐。王爷一脚将这球踢给了我,何尝不是让我背一个负主的骂名?”

候申道:“虽然王爷没有明说,但信里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王爷不忍心做决定,是想给那二位一条生路。跟这封信一块来的还有一道旨意,王爷在沁州划了一千亩良田赏给了何坤,何坤告老还乡的折子已经送进了军机处,我已经派人快马送到王爷那边去了。其实想想,这何尝不是王爷给你的提示?”

谢焕然道:“我是明白的,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让那二位去隐居,这样的结局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们都容易接受些。”

候申道:“这也是王爷为什么让你来处理的关键了,我与赵大人心里其实对那位小主子没有几分尊重。王爷给你的提示已经足够多了,就看你如何将事去做的漂亮些。”

谢焕然沉默不语,挨着火盆坐下来,低头看着那封信。

信上的话一字一句他都看了几遍,心里却愈发的矛盾起来。

候申叹道:“其实,王爷让你在处理,何尝不是给你一个机会。虽然那天在场的人都被封了口,但还是会有人猜到你是院子里的人。王爷这是要给你一个洗去监察院身份的机会,毕竟你不能总扛着两个身份。不过话说回来,续直啊,我也是吃了好大一惊的,堂堂大学士竟然是监察院的人,满朝的文官们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闹的很厉害呢。监察院和朝臣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解的,你若是还想在军机处,监察院的差事必然要放下。”

无需候申说,谢焕然自己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节?

这正是他最矛盾的地方,家族倾力培养他,将复兴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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