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页)

花三郎将手里的铁枪扬起一声大喝:“杀穿过去!”

骑兵们怒吼一声,以花三郎为箭头,锥形的骑兵洪流沿着具甲骑兵撕开的防御冲了进去!

最前面的花三郎手腕一抖,铁枪轻易的刺穿了一名周军的咽喉,再一划,另一名周军的软甲被割裂,血瀑布一样喷出来。他的胸口被割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内脏器官暴露在空气当中。

轻骑兵的横刀很快就不再雪亮,沾染了太多血液的横刀失去了金属的光泽,而是散发出一种血腥的色彩。

借助惯性,骑兵的横刀轻而易举的抹掉了一条条手臂,割断了一个个脖子,劈掉了半个脑袋。血泼出来一样在半空中一道一道的飞舞。空气中充斥着血的腥味和大便的臭味。这种味道将这片区域烘托的更加惨烈。

没有人真的不一点儿都不怕死,只不过有的人能压制住对死亡的恐惧,有的人将害怕无限度的放大了而已。而就算能压制下心理上的恐惧,也阻止不住生理上的自然反应。人在恐惧到了极致的时候大小便都会失禁,临死前很多人的裤裆里都变得腥臭无比。

慌乱中,周军的长矛手终于组织了起来,密集的长矛不断的刺向马背上的骑士。一个一个的汉军骑兵的身体被长矛戳出了血淋淋的黑洞,他们在马背上直接被长矛挑了下来摔倒在地上,随即被一拥而上的周军分尸。

花三郎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现在也没有人有时间去记得自己杀了多少敌人,用敌人的首级来记住自己的军功。骑兵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周军的方阵冲穿,杀透敌阵。

只要周军的防御方阵被打乱,失去了战友支援的周军士兵只能更快的死亡。

孙玄道不断的变换的着指令,周军步卒们不要命的往前拥挤着。缺口越来越大,但是填补方阵缺口而涌过来的周军却越来越多。

一杆长矛从斜刺里直奔花三郎扎了过来,紧跟在花三郎身边的亲兵立刻用横刀将长矛斩断,顺势一刀抹掉了这个长矛手的半边肩膀。但很快,另一个长矛手递过来的长矛就将这名亲兵穿了个通透,喷着血的尸体被长矛钉下来,而战马还在往前飞奔着。

看到对方担任箭头的主将身边出现了空隙,更多的周军长矛手对花三郎展开了攻击。花三郎的亲兵冲上去接替死去袍泽的位置,用骑兵盾不断的为花三郎护住身体。一个又一个的亲兵倒了下去,而花三郎的身上也已经被伤了多处。

还好他的铠甲足够精良,抵消了大部分兵器击打在上面的力度。但是小腿上被周军士兵刺穿了的伤口钻心的疼,血好像泉水一样不断冒出来。

终于,在身边的亲兵只剩下六七个人之后,花三郎追上了前面的具甲骑兵。而此时,一百九十多人的具甲骑兵还活着的已经不足八十人。不过此时的周军方阵已经被撕裂了一大半,在冲不了多远就会彻底把方阵切开。

花三郎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自己顺着缺口杀进了的五百轻骑兵此刻已经不足二百人。

在重骑兵的保护下,花三郎有空隙查看一下战局。扫了两眼他就看到了在大概一百五十步之外挥舞着令旗,被亲兵们团团护住的孙玄道。孙玄道手下骑马的亲兵都已经冲上去了,此时他为了便于观察战局指挥战斗,坚持没有下马坐在马背上指挥。

他身边的士兵高高的举着盾牌将孙玄道保护住,而神色肃穆的孙玄道不断的挥舞令旗指挥着步兵们对进入方阵的骑兵进行围剿。

花三郎大喝一声:“护我!”

随即将沾满了血的铁枪挂在得胜勾上,从背后将铁胎弓取了下来。他的四五个亲兵催马向前,再加上几个重骑兵的保护,花三郎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周军能冲过来。

他抽出一支破甲锥,四棱的箭头上说过一道冷艳的光彩。他深呼吸,尽力将呼吸放平稳,同时压制住身体上十几处伤口带来的疼痛。猛地将足有四石之力的铁胎弓拉开,如满月一般的硬弓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为它彰显出来的雄性魅力而痴迷。

一箭射出,花三郎吸了口气,快速的抽出第二只破甲锥。搭箭,拉弓。那巨大的铁胎弓再一次被他拉满,破甲锥带着破空之风再一次射了出去。

第一支破甲锥正撞在护住孙玄道前胸的一块盾牌上,巨大的力度立刻就将那盾牌撞的四分五裂。盾牌手被撞的一个踉跄,手里的残破盾牌随即脱手。他还没来得及呼喊,第二支破甲锥呼啸着再次射来!

连续的血战之后,花三郎已经几乎用光了力气。四石的铁弓他还能拉开两次已经实属不易了,第二箭射出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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