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页)

杀了自己,别管是哪个刘姓的王爷登基,都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候申看了一眼孝帝脸上的悲哀,他硬着心肠说道:“忠王的推测不容忽视,既然提到了,那微臣就斗胆猜测一下,最有可能是哪位王爷要做大事。”

他知道自己在这五个人的圈子里地位几乎是最低的,裴浩好歹还有陛下的亲自认可呢,而自己不过是在王爷的赏识下才渐渐的进入决策圈。不管是隐隐有天子门生样子的裴浩,还是两朝为相的卢森,说刚才的话都比自己合适。可看到刘凌眼睛里的悲哀,这个自认为绝对不会以感情左右理智的礼部尚书大人感情用事了。

他不忍心让刘凌一个人接着说下去,刘凌也是王爷,也是陛下的兄弟,再由他说下去就真的残忍了。卢森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虽然忠心却也不会引火烧身。裴浩毕竟阅历还浅,他看不出王爷眼神里的无奈和凄凉。

这恶人,让我来做吧。

候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燃烧的木头味道冲了他的鼻子,这感觉很不好,候申宁愿自己现在到外面酣畅的挨一场大雪,也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不敢看孝帝的眼睛,也不敢看刘凌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提出来刚才的话题,自己的仕途基本上也算走到头了。想到这些年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来,就这么放弃了确实有些不甘心呢。

他笑了笑,不敢抬头,看着那燃烧的炉火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原城里现在还有在位的亲王四人,宁王刘山,晖王刘植,鲁王刘元,赵王刘专。”

说完这四个名字,候申能感觉到孝帝盯在自己脸上冰冷的好像刀子一样的目光,还能感觉到忠王刘凌看向自己视线里的感激和愧疚,也能感觉到卢森看向自己目光中的同情和嘲笑。

算了吧,反正前途都没了,索性痛快一回。

“宁王刘山好武艺,平日在家很少出门,请了无数个名师却没也没有练出一身好本事。最近好像迷上了岐黄炼丹之术,和三清观的几个道士走的很近,前阵子一下子就给三清观捐了三百贯钱,值得一提的是,朝廷号召募捐的时候宁王是唯一不曾捐款的刘氏皇族。”

不等有人插嘴,已经豁出去了的候申接着说道:“晖王刘植,才高八斗,做的一手好文章。只是从前年感染了重病,一直卧床在家。平日里走动的也多是太原府里的文人墨客,前阵子朝廷募捐,晖王捐钱三百贯。据臣下所知,晖王平日节俭,这钱都是从俸禄中节省下来的。”

“鲁王刘元,好女色,喜歌舞,整日与赵王刘专流连于青楼乐坊昼夜不归,两位王爷还喜欢游山玩水,难得是还能静下心来临湖垂钓,时常约上一帮朋友野炊,风花雪月,十分的逍遥自在。据臣下得知,朝廷募捐的时候两位王爷都捐了钱款,只是因为平日里开销甚大,倒也没有什么积蓄。”

他话才一说完,孝帝猛地站起来伸手指着候申吼道:“候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候申苦笑一声,从马扎上站起来缓缓的将自己的顶戴摘了,然后动作轻柔的脱了自己的官服,只穿了里面一身雪白的衣衫,跪倒在火炉旁边,候申以头触地。

“臣私自调查皇族贵胄,罪该万死,只求陛下念在臣忠心不二的份儿上,赦免了臣一家老小的死罪。臣死不足惜,但臣还有一句话要讲。鲁王,赵王顽劣不堪,且有仗势欺人之举,但以臣看来绝无谋反之意。至于宁王,已经追求了长生不老,想来也不会觊觎帝位,一个连皇族脸面都不顾及的人,身为王爷宁愿给道观捐钱三百贯,朝廷募捐却一个铜板都不愿意出,陛下可以放心,谁反,宁王都不会反。”

“而晖王,臣看不透。”

说完,候申伏倒在地顿首道:“臣话说完,求陛下赐我一死,臣从小时候胆子就不大,断然不敢自刎,白绫也不妥当,微臣恐高,还是赐臣一杯毒酒吧,以臣的胆子,说不好毒酒还要劳烦裴大人帮我倒进嘴巴里。”

临死前还敢调侃两句,也就是候申侯大人了。

刘凌笑了笑,看了看孝帝气的煞白的脸色,再看看撅着屁股伏低身子趴在地上的候申,他忽然发现原来最聪明的并不是一言不发的卢森,也不是冷眼看着候申比孝帝怒气还要大的裴浩,偏偏是跪在地上一心求死的候申大人聪明的一塌糊涂。

明哲保身的本事卢森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为候申求情的。而且那只老狐狸似乎猜透了孝帝的心思,已经气的发抖了孝帝都没有下旨把胆大妄为的候申派人拉出去砍了,卢森何必多嘴?

而裴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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