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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1940年9月已经击败法军,占领了越南的大部分地区,这些地区的抵抗远比中国要轻微,特别是东南亚还有着日本所紧缺的石油,日本对华的作战已经放在了比较次要的位置上。在随后即将出炉的《对华作战长期计划》中,日本军部做出决定:“不放松现在对中国的压力,在此期间应用一切办法,特别是利用国际形势的变化,力求解决中国事变”。“作战以维持治安及占据地区肃正为主要目的,不再进行大规模进攻作战。如果需要,可以进行短时间的、以切断为目的的奇袭作战,但以不扩大占领区和返回原驻地为原则”。“准备在1941年夏秋时期,发挥综合战力,给敌人以重大的压力,力求解决事变。”

由此可见,日军基本无力在华发动什么大规模的战役了,而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在中国战场历练出来的日本老兵,将被派去太平洋战场,而大批的日军新丁将被送到中国战场,他们的战斗力自然是远无法跟之前的部队素质相比。齐愿也知道,在1941年日军发动的规模尚可的战役也就是两次长沙战役了,不过这两次长沙战役日军都没有完成自己的目的,占领长沙。而发生在12月的第三次长沙战役,还被kmt成为“长沙大捷”,大加粉饰。

且不提水分和现实的问题,单说日军在1941年对华作战上,确实分神的厉害,也力量不足。就在这样的一个节点上,日军迎来了自己完全没有想象过的敌人。

第727章 从天而降

投诚新四军的临时1师携带一百余名“监军”新四军战士,星夜兼程赶到了芜湖。芜湖素来有吴头楚尾之称,也是江南四大米市之一。晚清时期,芜湖被辟为通商口岸,从而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从原本的米市快速发展成为了长江上的一座重要经济城市。历来芜湖都是中国南方长江流域的重镇,不管是顺流而下还是溯流而上,芜湖都是扼守长江的重要据点。

日军于1938年在国府军近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攻占芜湖,为了控制长江流域,并且掌握最为富庶的江南地区,对芜湖进行了重点的防御。同时日本人还在芜湖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狂妄的日军第十八师团头目中岛贞雄侵占芜湖后,在赭山南坡中山纪念堂上面竖起的一块大石碑上镌文——“武运长久”,甚至还嚣张地在报纸上发表诗句,“以剑击石石头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十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

在日军对芜湖的空袭中,日机对芜湖进行了轮番空袭,从湾里机场到车站、码头和商业中心的十里长街、吉和街等繁华街道、马路均被炸为废墟,炸死炸伤无辜百姓不计其数。据不完全统计,有300多家店铺和民房化为灰烬,停泊在芜湖江面上的一艘英商客轮“德和号”也被炸沉。据说船上伤亡有1000多人,大多是回广东的‘妇’‘女’和儿童,仅被一家医院收治的就有100余人,其中重伤者80多人。日军占领江城后,还在市区进行了6次轰炸,投弹48枚有余,炸死1290多人,炸伤2780余人。全市硝烟四起,烈火燃烧20余天,血‘肉’横飞,尸骸遍地,江城变成了死城、鬼城。

英国驻华记者田伯烈著书揭‘露’:在占领芜湖的第一个星期内,日军对平民滥施屠杀,对住宅恣意抢劫破坏,超过我旅华20年中所经历的任何事变。日军在占领芜湖的最初一段时间内,光在城内就屠杀了10000多名手无寸铁的市民,连僧尼也难幸免。

对抗日烈士们,日军更是凶狠而无所不用其极。日军在西埂张村抓到农民张六治,‘逼’他承认是新四军,将他绑在树上,让狼狗活活撕咬而死。在梅山,新四军游击队一行8人,在峨溪河的一只木船上被日军抓去,将7人活埋在一个坑里,剩下一名新四军的连长,被带到日军司令部受刑,被剖‘胸’挖去心肝而死。峨桥上邢村的一位年约20岁的游击队员,被日军抓去丢进沸腾的粥锅活活煮死。

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芜湖被kmt政权接收,不知道芜湖的土地和江水里,埋葬了多少的无辜亡魂。齐愿并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事实,他对于日本人的痛恨也不及自己父亲当年那样的真切。这来源于生长时代以及个人能力的差异。齐一鸣成长的年代算是中国高速成长的年代,从儿时一个周买了一只酱‘鸡’‘腿’都觉得很奢侈,再到初中时肯德基是时髦的餐厅,到齐一鸣工作以后,他买得起宝马,能够一年旅行五六个国家。可是即便如此,齐一鸣还是能够从传承的教育中,深切地体会到当年中国经受的苦难,并在社会环境中,很自觉地对日本仇恨,并且不忘记那段屈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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