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轨之事!”恪宁打断他。不想让难堪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

胤禛没有再看她,眼光飘向旁边书案上的那卷宋词,日暮时分的风穿过雕花的窗棂,几张粉红小笺被吹得飘落下去。时光静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终于,他才开口说:“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恪宁好似没有听明白,迟疑的抬起头。正对上他深澈入冬日寒潭般的一双眸子,却又分明燃着一团焦灼的火焰。冰与火仿佛在斗争着,相持着。他就像是已经不能支持。恪宁越发的看不下去,别过头,只觉得心上有一万只小虫儿抓爬。眼睁睁,泪珠儿已盈满眼眶。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他那样一个繁绪的性子,就这样愿意相信她?她只是想着他的欺瞒,想着他怀中的新欢。想着要躲他远远的。最好也不见面。可是,她这一生都已经给了他,给了这高高的宫墙。想逃,也已是不能了。

他走近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上她的面庞。以前圆润红润的脸蛋,现在已经有了极清瘦的轮廓。靠近了依然还是一抹淡淡茉莉香。显得十分清冷。他忽然将她纳入怀中,声若蚊讷:“我相信你……我信你……只要你说,我就信……”

她被禁锢在他的怀抱里,仿佛秋日单薄的叶子,瑟瑟发抖。他身上有熟悉而陌生的西洋夷子的味道,干净而温暖。她僵持着,可终究还是瘫软下来。像是失去了重力,全身心的倚靠着他。

如果逃不掉,那只有接受。

她闭上眼,至少他说愿意相信她。

…… ……

康熙三十四年,重秀生产,母女平安。孩子的父亲着实高兴,小心翼翼姿势僵硬的抱着襁褓里娇小可爱的生命。平常略显忧郁的面孔不时绽开傻气的笑容。整天盘算着给孩子取名字。重秀身子尚算结实,数月便恢复如常。恪宁喜欢在午后晒太阳,晒着晒着,日子就如流水般过去了。

皇宫里开始有流言飞舞。像初秋的黄叶在风中摇曳。恪宁本来固守着宁静的生活,也慢慢被打乱。

她像往常一样去向德妃请安。回来的路上与惟雅同行。恰又碰上八福晋月然。恪宁心知她有意和自己过不去,但是看在胤禩面子,从来只是退避三舍。月然从小骄横惯了,连皇帝宠爱的公主她一向都不放在眼里。却是心中没什么城府,见恪宁一贯沉默,以为是怯了她。自然得意非常。这回迎头碰上,少不了又要抖抖威风。互相问过好,便趾高气昂的过去。恪宁不理会她,只当是孩子的笑闹。她们错身而过时,月然身后一个低低垂着头的宫女。在习习秋风中,她明丽的脸庞无论如何遮挡,都是那样的引人瞩目。一身新荷般粉嫩的宫装,衬得如三月桃花一样艳丽。她略微抬起头,向恪宁瞥了一眼,眼神凌厉犹如电光,直直刺向她。

恪宁何等机敏,立时便察觉了。可转头再看时,月然一行人已经走开去。只瞧见那个姑娘的背影。这背影颇有些熟悉。恪宁停住脚步,眉头顿时凝在一起。

惟雅见她看着月然发愣。只当是她生气了。便笑道:“她如此惯了,小孩子,你无需恼她。”

“不。”恪宁摇摇头,回头向惟雅一笑道:“不是,我看见她身边有个丫头生得好相貌,就多瞧了几眼。

惟雅看她面色不太好,心知有事。又担心身边人多,说话不方便。便笑道:“不妨去我那里坐坐。”

恪宁点头,二人相携来至惟雅处。屏退下人。惟雅随手倒了茶递给恪宁。恪宁稍润了润,淡淡道:“我刚才看见一位故人。”

“哦。”惟雅拿起抗桌上的绣花绷子,随意绣了几针。又道:“你是说,月然那里还有你的故交?”

恪宁微微笑着点点头。“她是离弦山庄的人。曾经为我向外递过信儿。叫做丽姬。只是,我本来听说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居然出现在皇宫里。”

“这么说,你是在怀疑,她别有用心?”惟雅问。

“她这个人,本来心术就不正。若她只是一心追逐荣华富贵,那倒也没什么。我就怕……”

惟雅少见恪宁有如此忧色。也感到一丝不安。沉了良久,方问道:“那你看,是否知会乾……”

“不,我们先瞧着她。不要惊动……”她用眼睛向上看看。惟雅便明了她的意思。二人正商量间,忽听苏培盛请见。说是来问恪宁几时回去。惟雅听了笑道:“瞧瞧,一时见不到,就急成这个样。”恪宁不由的红了脸回敬道:“别浑说,你们也好不到哪去!”逗得惟雅咯咯笑。恪宁不理她,先自回来。

方进来,却见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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