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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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宁少见惟雅愿意开口说说话了。便也勉强笑道:“不过是他小时候,我与他很亲近罢了。我只是奇怪,他过去性子还算老实,最近怎么倒活泛起来了?”

惟雅别过头去似乎是冷笑了一下,又好像是看窗外景致。过了一阵才说:“你躲开了宫中这些事情,也是连其中的玄机也看不出来了。”

“怎么?”恪宁一抬头,正对上惟雅清灵的眸子。最近她将身子调理的不错,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伶俐。

“有人退出去了,不就得有人补上来吗?这种时候,有些人就讲不得谨小慎微了。”惟雅见恪宁还是不甚明白。只好压低声音,先用手比了一下才说:“他失宠了。”

恪宁一皱眉。她果真连这件事情都没看出来。

“自打靓儿没了之后。就逐渐的……”惟雅低下头去。突然觉得失言。

“他觉得是……靓儿已经……”恪宁不想说。在这件事情,她愿意相信皇帝的仁慈。也愿意相信他曾经心中那一点点的情意。可是有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太过幼稚。

“他们父子俩如今真的是斗上气了。据说,不见了靓儿,他还去宫里,估计真的是犯了龙颜……”惟雅又一次压低声音。

“悔不该当初……”恪宁话已出口,又顿住了。似乎“当初”二字有了无尽悲伤的力量,令她们俩都不愿意再讲下去。

在承德的日子,恪宁许久不弹琴了。顺手的两把琴都留在京城。想在离宫周围的山间寻些乐子。她散步时总有人随着。做什么也难得自由。午后倒总听得有人抚琴。在承德不比在宫廷中。或者有精通乐律的宫女子,闺中寂寞也不一定。她本没在意。这一日竟然听到《倚兰操》一曲。琴音清雅,技法娴熟。随着夏日的凉风顺水漂过来,恍惚就在近处。恪宁忍不住带阿奇出来,想结识一下。

抚琴人就在离恪宁居处不远的小水榭上。恪宁待要过去,阿奇却一拍她,在耳边道:“福晋,您看那边是不是宋格格?”

恪宁一偏头,可不在那边树荫下,韶华正立在那里呆呆出神。恪宁摆摆手,她才抬头,见是恪宁,赶忙过来。韶华从不曾胤禛离开过京城,这一次也是恪宁执意带她一起来的。想不到她有心请出来逛逛。恪宁便问道:“今儿日头好,出来透透气,对你身子有益。”

韶华低头一笑,但语气有些慌乱道:“福晋总是这么为我费心。我这几日有些精神,也出来看看这好景致。”

两人边走边聊,恪宁说:“也不知谁弹这么一手好琴。我正想去瞧瞧呢!”韶华听她这么说,忙笑道:“啊,想是年格格吧。我瞧见她到那边去了。”恪宁一听是她,脸色略一变,但好在把持住。想寻个借口回去。早有小丫头看到她们过来了,进去报知了。果然是年羽裳迎了出来。见了恪宁赶忙施礼。恪宁见走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看她过来。真是笑也不是,愁也不是。

年羽裳见她倒是满脸欢喜道:“两位姐姐安好!”

恪宁不得不敷衍。可又不愿看见她。眼神有些迟疑。韶华本就木讷。倒显得她过分热乎了。羽裳虽年纪小,但自小家教甚好,举止得体。这点子情绪她都看在眼里。只好又陪笑说:“福晋,宋姐姐,我那里刚好有几样南边的新鲜果品。何不一同尝尝,也算给小妹我一个面子。”

听她如此说,他俩也不好再拒绝。恪宁知道大面子上要过得去,可就是挤不出一丝笑容。进了水榭。三人落座后,恪宁见香案上果然有一张琴,便问道:“妹妹刚才一曲《倚兰操》虽未奏完,已经让我们俩痴醉了。想来用过多年的功夫吧?”

“雕虫小技。怎么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呢?听说福晋谱了许多新曲,一直未能有幸聆听。今日您若肯降贵,能否弹上一曲呢?”

恪宁勉强一笑:“羽裳难为我了。我需多年不弹了,早已生疏了。”说着,随意喝了一口茶。

韶华见气氛尴尬,只得笑着说:“我虽不太懂,也觉得妹妹的琴声清越脱俗。妹妹如此年轻,有这样的好相貌,又多才多艺,真让人羡慕。”

羽裳脸一红,低头称谢。恪宁假作看水中游鱼。又听她说:“福晋,听说您有宝琴名为凤尾。是江南名士所赠。您竟将它闲置一旁了吗?”

恪宁一愣,回头扫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是爷他……”羽裳冲口而出。想掩盖又来不及。恪宁早猜到了。只觉得那话像寒风从脸上扫过一样。神色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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