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那流琪自一开始进门就显得异常安静,即便是身侧的丫鬟痛哭求饶,进而将她与四姨娘供出来之时,也面无表情,不见一丝异样。可她却在这时候,突然抬了头,眼中渐渐含满了泪水,那看向叶甄氏的眼神了全是哀求。

最后,那豆大得泪水自浊黄的眼中滚落,嘴唇颤抖着,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夫人……”

叶甄氏只看着她不说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只望着她不说话。四姨娘更是盯着淑兰手中的托盘,一脸茫然。

过了许久,流琪才猛的垂下头去,仿是认命了一般,狠狠点了两下头,并自喉间吐出两个带了哭腔的音节。

“是的。”

四姨娘在一边已然急了,胡乱挣脱着嚷嚷道,“贱丫头,休得胡乱往我身上安放罪名,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

流琪却只是低垂着头,不再抬头看任何人,也没再出声,那模样全然一副事迹败露之后的放任样。然而,紧咬着甚至已经出了血的嘴唇在无声的诉说着,她心里有话,只是不能说。

淑兰转身面对向叶霍,伸手一把拉下了覆盖在托盘上面的绸缎,一个白色的怪异人偶霎时出现在众人眼前。人偶极其简单,仅用白布包裹成一个圆形的模样,使粗绳捆绑好,再在圆圆的头上画好鼻眼。

屋子里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而令人不禁捂嘴惊呼的,不是娃娃诡异的模样,而是人偶身上插满了的绣花针,以及那白布上头赫然印着的两个字——叶茉。

叶霍再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一把自椅子上站起来,冲到四姨娘面前狠力就扇了两巴掌出去。因气极使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着抖,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贱人……你你你……居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当真是狼心狗肺……我叶府岂能容你……”说话间抬手又要扇将出去,却被叶甄氏出声制止住。

众人都只注意了那托盘中的布偶和叶霍的怒气,却没人留意到,就在淑兰掀开绸缎的那一刹那,叶茉瞪大了眼睛,并惊呼了一声。而就在她要说话之时,却猛的被惠萼一把拦住,并顺势塞了一块糕点进她嘴里,堵住了她准备说的话。

叶茉不解的盯着惠萼,只见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然后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也就是那一瞬间,叶茉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无论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出那个时候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封住了喉咙,让她只能看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

叶霍气愤非常,自托盘中一把拽过那娃娃,用力去拔那些尖锐的针头,扯那跟紧紧捆绑在布偶喉部的粗绳。嘴里还不断叨念着,“我儿……我的宝贝女儿……”仿佛那些针那些绳,当真扎在了叶茉手脚上,真勒着叶茉的脖子一般。

经他一番撕扯,那简陋的白布娃娃很快便散了架,并自里头滚出一个圆圆的鹅卵石和一屡黑色的断发。

就在那乌黑的断发滚落之时,一直沉默跪在最后头的丫鬟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瞪大了双目,张大着嘴指着地上的头发冲流琪大声喊道,“啊……原来你让我找我们小姐的头发就是干这事儿去了?流琪,你好狠得心纳。居然帮着四姨娘诅咒我们小姐,还陷我于此等境地……”

尖锐的女声划破厅堂,直冲入云。那“诅咒”二字如同利齿一般钻进四姨娘的耳朵里,刺得她整个头都痛极。脸颊因叶霍那几巴掌迅速的肿胀起来,她只能条件反射的跪到地上,然后磕头与叶霍申辩。

“老爷,我是被诬陷的。这一切都是叶甄氏那毒妇使的轨迹,我真是被冤枉的,我……贱妾从未做过这个布偶,更未做这等伤害……五小姐的勾当,老爷你要明察啊……”

叶霍此时正在愤怒的最顶点,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她越是这般嚷嚷着哭喊,越是令他心中烦躁,进而笃定她便是元凶。袖边一甩,指了最后头一位家丁,怒吼道,“叶春,你给这贱人说说,也让她好生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

27

……》

名唤叶春的家丁连忙上前几步,跪在叶霍面前,开始陈述另外一段“事实”。

今日早起卯时,天将将亮起,他去厨房后门的茅房小解。因府上有喜事儿,城中差不多的叫花子都集中在了叶府的后门,厨房后头更是最甚。这些他头天都是知道的,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明明早宴就要开始了,本应集中最多叫花子的地方却一个人都没瞧见。

他好奇地往外头走了几步,却见有两个叫花正往外头跑着。因心中疑惑,便拦了那二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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