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中。"

"这…… 真的有效吗?"

师父手握佛珠,"不论是安抚亡灵也好,劝慰被遗留在世上的生人也好,都是有心之人的好意啊。"

说完后转身离去,留下了犹自思考着的苏菁。 木牌下方的钮祜禄凌柱等字,是那么地微小,却在她心上重重地刻下一笔。

20、告解

苏菁自从那天去栖明寺回上香回府后,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一向乐观开朗的她,忽然变得好像走火入魔似的,想什么都不对劲。

穿越前的她父母恩爱,却在二十年结婚纪念日当天,发生了车祸,两人当场双双身亡。 留下了高额的赔偿金,保险金,和独自一人留在海外的女儿。 因为自小就随同父母出国,留在中国的亲戚她也不熟悉。 可以说,穿越后的她无牵无挂的。 虽然偶而会想起当初的老师,同学和好朋友等,就连邻居养的那条漂亮的黄金猎犬都曾怀念过,却也不会因此而感到伤悲。

穿越后的她,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连日常沟通都有点问题的语言能力,全依赖于一个温柔慈悲的母亲。 那时的苏菁,连话都说不好,听也听不明白。 穿越前学过的那一点汉语,全是北京普通话。 广东粤语对她来讲,又是另一门外语。 可想而知,一个五岁都还不会说话的女娃,被左邻右舍取笑为呆子,傻瓜,让额娘受了多少的委屈。 偶有媒婆上门,有人家愿意娶额娘进门,额娘全部都拒绝了。 那究竟是因为额娘一心爱着凌柱,还是因为苏菁这个负累呢?

有额娘陪着长大的那几年,虽然生活环境差了些,但那种无时无刻被照顾着,被呵护着的感觉,却是让苏菁永生难忘的。 看着额娘的辛劳,额娘的疲累,额娘的哀伤,苏菁对那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阿玛是抱着恨意的。 若不是他的负心薄幸,额娘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就过劳而死。

也因为这鼓恨意,即使额娘留下遗言,要她去认祖归宗,她也对凌柱避不见面。

"我明明就是梦到了小苏菁和额娘一起来托梦的。 额娘应该是和她真正的女儿在一起了吧?那她应该不会再伤心了吧?为什么还坚持要我去找凌柱呢?她明知道那不是我亲阿玛啊,还是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不肯回归纽祜禄氏族,苏菁对凌柱是一点都不愧疚的。 有所愧疚的是对额娘。 毕竟额娘一直要求她回去认回这个阿玛。

在栖明寺看到了凌柱对额娘的祈福烛火和木牌,让她对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看法动摇了。

是不是凌柱对额娘也是感到歉疚的呢?

凌柱,是不是还想着额娘呢?

苏菁是不肯称他为阿玛的,哪怕只在心里想想都不愿意。

钻牛角尖钻到快疯掉的苏菁,决定到东堂去,找个神父告解,找个汉语不灵通的神父,来听她的告解。

"神父啊~希望你对听不懂的告解内容,要有耐心啊!"

"白神父在嘛?在下是来找他告解的。"

"这位先生,哦~~不,这位老爷,白晋出去,非常快回来。"非常绕口得汉语发音啊。

"哦,那在下先到里面的告解室去等他吧。"

"白神父! 白神父! 你在哪啊?"

"小青子,好久不见啊。 去年那件事,还真多亏你了。 大过年的,怎么想到来看我啊?"

"白神父,新年恭喜! 我有点烦心事,想找一位听不太懂汉语的神父听我告解。 可以吗?"

"没有问题啊,温思理神父是荷兰人,刚到中国不久,应该正在告解室里吧。你去吧,愿主祝福你。 我会常常为你祷告的。"

"谢谢白神父!"

进了告解房,苏菁见到两座黑色的小告解室,隐隐约约看得出其中一个里面有个男人人影。 于是,苏菁就进去了。

一坐下,就听得对方低沉浑厚的声音。一句 salve 证实了对方不会汉语。 虽然口音有点不纯正,但是也许这位来自荷兰的温斯理神父,拉丁文学的不地道吧。

满腹思怀的小青子,也不及深思,就劈哩啪啦的倒豆子似的,把心里的犹豫,苦楚,难过通通倒了出来。

毕竟还是有所顾忌,所以穿越的事是一句也没提。 但对于凌柱的狠心,对额娘的早逝,额娘要求她认祖归宗的遗言,她一路上京的艰难,不愿认亲的想法,还有在栖明寺见到的木牌,一件一件,没有逻辑顺序,完全按照怎么想怎么说,彻彻底底的抒发出来。

说到后来,一直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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