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女人大抵都是如此,对某人固有的评价和观感敌不过忽然而起的心动,一记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可能只是一道背部的弧线、一次回眸的角度,都可能成为这心动的理由。女人的喜恶从来不必讲什么规则道理,一念间魔鬼可以变成天使,一念间天堂也能成为地狱。

——然而,也老实地承认自己在刚刚那一刹那确实因那认真的眼神而有了那么一揪儿揪儿动摇的罗扇抿了抿嘴唇,时代不对,环境不对,身份不对,遇到的时候更不对。就算她相信他是真的认真了,就算她咬咬牙真的不在乎他的过去,可所有的客观条件都注定了这是一条血路,罗扇很可能没走几步就小腿儿一蹬呜呼哀哉了,对于她这个异世界孤客来说,如何最低限度地自由生存下去才是最需要考虑的事情,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她根本就不能给自己机会去琢磨,免得现实残酷越琢磨越不平衡,而人的心一但不再平衡淡定,往往就会鬼迷心窍干出愚蠢的事来。何况啊何况……眼前这个前一秒还风流下流非主流,后一秒就情真意真心肝真的男人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风月场上的老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没泡过没哄过?扯个谎设个局、调个情做个戏,罗扇这只一次恋爱没谈过的老剩女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子虽然曰过:多金风流有点坏,古代版的高富帅,虽然已经第N手,经验丰富更懂爱……啊呸呸呸呸!哪个“子”曰的破打油诗?!……然而在这类男人所作出的任何能打动你心的攻势面前,女人一定要谨记三点:别天真,别冲动,别犯二。

罗扇收回野马脱缰的心思,心平气和地笑起来:“爷很会宠人,可惜用错了对象,爷要陪的该是家里的表少奶奶,表少奶奶很有些日子没见着爷了,爷不如现在就回房写封家书去。”

“如此美景良辰,莫说扫兴的话,”表少爷听得“表少奶奶”四个字,面色就淡了下来,一抬身坐回井沿儿上,低头摆弄起被罗扇塞回来的那朵珠花,半晌方重新抬起头来,“男人给女人银子花、给首饰戴、给绫罗穿、给仆人使,这不是宠,这是养。男人由着女人去做她想做的事,做的若是好事呢,就豁出一切地撑她,做的若是坏事呢,就豁出一切地把所有说她不好的人都干掉——这才是宠。扇儿,爷只想这样的宠你一个人,别当爷这是花言巧语地哄你玩儿,你很特别,扇儿,你真的很特别,明明身份卑微,对主子也恭恭敬敬,可我从未在你身上感觉到自卑自怜——你有一种奇怪的气质,不激进,不低沉,不奢望,不迷茫,目标很明确却又似乎全无所求,有时像对这个世间毫不了解,有时却又对人情冷暖十分通透——你就是个谜,罗小扇儿,罗小妖精,你把爷迷住了,爷想把你彻底破解、参透、占有——哪怕最后会被你这妖精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罗扇瞠目结舌,前前后后活了两小辈子,她这是头一回被人如此热烈直接地当面表白,老脸一层层红上来,心道这过分了,不带这么夸人的,压力好大,感觉不会再想吃骨头了……

向后退了几步,罗扇露了小白牙笑:“爷,您还是干脆点儿一记降妖杵把小婢榔死算了。”

表少爷也笑了,一手捂着腮:“你当爷说这么多酸话容易么?!看牙都倒了!——且说正经的,爷给你赎身,我们合作摆摊儿干买卖,你考虑考虑,爷说到做到,绝不用这个来强迫你跟了爷,赎了身你就是自由人,若怕欠人情儿,大不了你把你的独家食方白送我一道——怎样,赎,还是不赎?”

作者有话要说:

☆、39毒誓明心

罗扇开始权衡了;自从出了白府来到这乡下,虽只品尝到了一两分自由的味道,这已经令她甘之如饴了,她想要尽早赎身恢复自由的心意愈发坚定和急切;只是……刚才表少爷的话给了头脑正热的她一记警钟;她意识到自己的肉躯还仅仅只有十二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无亲无靠无伴无依;想要自力更生谈何容易?

好吧;就算不论年龄不论样貌甚至不去管性别;你想要在这个社会中立住脚;没有人脉几乎是寸步难行。罗扇穿越之前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她很清楚利益世界的规则;你想挣钱,就要先让别人挣钱,做生意的商家哪个不得费心费力费钱财地把黑白两道上的大人物们打点好?否则甭说你想开店了,只怕连个摆地摊儿卖糖葫芦的方寸之地都落不着。

正因着这样的“潜规则”存在,罗扇更加明白自己的前路将有多么的艰难,没有靠山,没有朋友,她在鱼龙混杂的外面根本撑不了几天。所以要想挣钱糊口,她就必须得找一个帮手,一个有经验有实力、别人不敢欺负的合作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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