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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犯的弥天大错上,依照族规……合当……杖毙。”

“祖父,沐昙愿代母一死。”白二少爷既不申辩也不反对,只静静地一字一句地把话递进白老太爷的耳里。

“小昙啊!你莫要任性,你母亲犯了大错,理当自行承当这后果和责任,你祖父并未冤枉她,亦未故意从重处罚,皆是比照族规做出的决定,虽然孝字当头,你也不能不分是非啊!”白老太太急得拍着椅子扶手。

“孙儿明白是非,”白二少爷不急不徐地沉声道,“孙儿知道这一次是母亲的过失,并未要求祖父从轻发落,孙儿只想代母受过,愿以一死换母亲一命,望祖母应允。”

“我不同意!”白老太太气得怒喝,“你是白家嫡孙,身上担着延续香火壮大祖业的重任,岂能如此不负责任恣意妄为!”

卫氏在旁早哭倒在地,抱着白二少爷摇头:“昙儿,别管娘了,娘是白家的罪人,理当以死赎罪,莫要任性,昙儿,你只要照顾好凨儿,照顾好你爹,娘死也死得放心了……”

白二少爷轻轻拍了拍卫氏的手以示安抚,却仍望着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祖母,白家合共三个嫡孙,少了沐昙一个也不算什么,母亲生我养我,给予我这么多年丰富优越的生活,没有母亲,这一切沐昙都无从享受,如今母亲犯错,理应由做儿的代偿,母亲予我生命,我将生命还与母亲,天经地义,并非任性,还请祖父祖母能让沐昙尽了这份孝心,就算宗族那边责问下来,也能交待得过去。”

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见白二少爷铁了心的不肯松口,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是没了主意,白老太太便向旁边一直未发一言的白大老爷道:“梅衣,这是你的妻儿,你来决定罢!”

不等白大老爷应声,白大少爷却把话接了过去,淡淡看着白老太太:“祖母这么做可不大妥当,若按祖规,卫氏罪当杖毙,交给我爹来做决定,爹无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依族规处理,要么就从轻处罚。从轻处罚的话,族里那边怕是交待不过去,最后仍会重罚;而若依规处理呢,您这是让我爹亲口做出处死他两个儿子的母亲的决定,却要教爹他将来如何面对他的两个儿子?更何况,现在咱们家中年最长、辈最大的是祖父,而执掌府印的是孙儿我,不管是按辈分还是按权力,都不该我爹来做这个决定。倘若祖父认为这决定实在难下……交给孙儿我来一锤定音也是可以的。”

白大少爷这是在逼白老太爷,要么果断处置了卫氏,要么就交给他来处置,丝毫转圜和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白三少爷闻言不干了,从地上跳起来就冲至白大少爷面前,抡起拳头照着面门挥来,被白大少爷伸手挡住,眼看还要厮打,早有外头侍立着的白大少爷的小厮们冲进来将白三少爷箍了住,白大少爷挥手屏退众小厮,只似笑非笑地望着气得直劲儿粗喘的白三少爷:“三弟,你这是觉得我委屈了你母亲了呢,还是自知理亏恼羞成怒了呢?”

“逼死我母亲与你有何好处!?你如此不依不饶心肠歹毒,当心遭报应!”白三少爷眼睛都气红了,“虽说母亲有错在身,焉知这里头有没有你的布置暗算?我外祖那边急需用钱,到咱们家上门来借,原本母亲动不着公账的,若不是那云彻巧不巧的正好赶在那几天把府里能用的流动款子给借走了,母亲又如何会捉襟见肘被逼到挪公账的?!谁不知道云彻是你义父,我还说他这么做是受了你的指使故意给我母亲下套呢!”

“有趣儿,先不说你有无证据证明是我联合云彻给你母亲下的套,”白大少爷不紧不慢地笑道,“只说要想入我这套,你母亲就必须得违反不得私挪公账的府规才行,这只说明你母亲还是有着私挪公账的意图的,否则又岂会明知违反府规还偏要为之呢?你外祖家急需银子周转,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家做生意的没有这样的状况?你母亲但凡遵规守矩就不会动挪公账的念头,找谁去借不行呢?却偏要明知故犯,难道是我强逼着她挪公账不成?”

“我白家堂堂河东首富,岂能找别家借银,传出去岂不有辱我白家名声?!”白三少爷力驳道。

“名声重要还是基业重要?”白大少爷扬起眉头轻笑,“死要面子活受罪,找人借钱顶多被人笑话个三五日就过去了,为了个不值一文的名声,白家如今落得百年基业分文不剩,孰重孰轻你母子难道分辨不出来么?”

“你——”白三少爷气噎,索性不再理会白大少爷,只管冲出去跪到白老太爷面前,急切地道,“祖父,母亲之所以挪用公账也是因为实在无钱可用,外祖是她的生父,生父有难,做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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