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 (第1/4页)

说着他大步上前,刚想毛遂自荐,结果聂毅却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王,儿臣以为几位老臣说的颇有道理,舅父父劳苦功高一辈子,如今又是镇国大将军,国难之际苏日安理应首当其冲,但毕竟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江山代有才人出,乱世才能出英雄,儿臣以为这一次漠北一役,父王应该给年轻人一次机会。”

老皇帝闻言一挑眉毛,“哦?那太子以为在这‘年轻人’之中,谁能担此重任?”

聂毅勾起嘴角,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儿臣以为方才张大人所言其实很有道理,军心涣散的原因其实无非是将士们对朝廷已经不再信任,因此古有天子御驾亲征,往往能迅速振奋士气,如今朝中事物繁多,父王不宜亲赴战场,但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至少也得派个能足够代表您身份的将领才能凝聚人心。”

“当然有了身份自然还不够,还得威名远播,文韬武略,打得了胜仗,谋得了计策,最好还是能让漠北敌军闻之丧胆之人,这样才能真的扬我大晟国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道理大家都懂,但朝中到哪儿去找一个这样的人?

聂毅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淡然一笑道,“至于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儿臣还真的刚好想到一个。”

说到这里,他毫不掩饰的将目光落到对面的聂暻身上,目光里闪过一丝狰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所有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脸色一片色彩纷呈。

他们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想当年聂暻连沙场都没去就能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打的漠北虎狼之军连连败退,死伤惨重,最终滚回西北老巢,这是漠北与大晟交战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以至于长达十年漠北都不敢再进犯中原一步,而那个时候聂暻才只有十三岁。

从此聂暻一战成名,至今在漠北和喀什一带的西北地区,仍然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而当年的老汉王知道自己的铁骑竟然败在一个半大的孩子手里,当时就气吐了血,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或许是聂暻病了太久太久,又或许是他真的无心毕露锋芒,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在一众朝臣眼里,靖王爷始终都只是一个悠闲懒散的病秧子,却忘了当年他年少成名,曾经给大晟立下过这样大的汗马功劳,以至于如今战局已经如此紧张,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身上。

整个朝堂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站在原地的聂暻身上,就像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心里涌出数不尽的感慨,身份高贵,威名远播,打过胜仗还威名远播的条件,简直就像为聂暻量身打造的一样,太合适了,除了他真的再也没有别人更适合担任这一新将领了!

这些话,老皇帝全都听在耳里,但始终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聂暻无疑是这一次出征最好的人选,但皇上若就不开这个金口,他们讨论的再热火朝天也是白费功夫,谁让从始至终“靖王爷”这三个字就没从皇上和太子嘴里说出来呢。

眼看着局面对自己越发不利,靖王一党的不少老臣脸色都青了,可聂暻此刻就像被说的不是他一样,脸上仍然无波无澜,只是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了聂毅一眼。

聂毅本以为他会慌乱、不安、愤恨……可这些竟然通通没有出现,聂暻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漆黑的眸子露出一抹嘲讽,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计划。

本想将他一军,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反应,聂毅当即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刚想开口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结果话到了嘴边还没等说出口,就听一声低吼般的冷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一声吼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猛地一抬头发现德高望重的常太师竟不知何时站到了大殿中央。

“太子昨晚才刚刚造下天怒人怨的罪孽,如今竟大言不惭的在陛下面前装起了勤政爱民,当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说完这话,他重重的跪地磕了一个响头,接着陡然将袖子里一沓吼吼的奏折拿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奏折散落一地,只见长长的白纸上面是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书,有的甚至还没有彻底干透,展开之后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聂毅的脸陡然一片苍白,在全场皆惊的时候,常太师怒斥开口,“这里是京城一百四十三人的连名血书,要求太子殿下为昨夜的罪行给个交代,不知殿下您要如何解释!?”

老皇帝在看到这些血书的一瞬间猛地站了起来,聂毅的后背陡然沁出一层冷汗,而这时聂暻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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