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大公子何出此言?”凌雅嵘疑惑不解地侧头望着秦征。

“七小姐说呢?”秦征又问凌雅文。

凌雅文想起马塞鸿不屑一顾的眼神,心如死灰,再看秦征漫不经心瞥过茅庐时的柔情,又觉将来自己少不得要肝肠寸断,勉强地说道:“大公子这样说,就有这样说的道理。”

秦征再次看了凌雅文一眼,便背着手丰神俊朗地向外去。

凌雅嵘双目紧追着秦征,待秦征出去了,好奇地去看茅庐,只一眼便漫不经心地收回来。

“八妹妹、九妹妹,歇着吧,茅庐随着我来。”凌雅文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七姐姐明儿个再见。”凌雅嵘笑吟吟地一点头,随着凌雅峥向东厢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向西厢看,才跨过门槛,忍不住说道:“姐姐,七姐姐跟大公子的事,是真的?”

“众目睽睽之下瞧见的,还能有假?”凌雅峥进了里间,没了凌雅峨、凌雅娴,只觉这屋子里的床铺异常地宽敞。

凌雅嵘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待要追问,又怕没有外人凌雅峥对她动手,只能忍了。

攸然一阵香油味传来,凌雅嵘忙看过去,瞧见袁氏拿着托盘端了两碗素面过来,便走到床边,体贴地说:“姐姐晚间没吃多少饭,多吃一些吧。”

“正是,亏得我眼尖瞧见了,不然两位小姐就饿着了。”袁氏自作主张地开口,又弓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说:“外头人都说,穆霖家的是替老姨娘坏事做尽才没了性命。”又撇嘴冷笑说,“老爷又回姓谢的灵堂守着去了。”

“父亲,哎——”凌雅峥长叹一声,推了推凌雅嵘,“嵘儿去劝劝父亲吧。”

“姐姐……”凌雅嵘心里一凛,凌雅峥又给她下什么绊子?须臾,琢磨着当今之计,是要先将这可憎的婆子打发走,就对袁氏说:“妈妈替我走一趟吧,代替我们姊妹好生劝一劝父亲,不然,闹得太难看,祖母面上挂不住,也没法跟外祖交代。”

才死了人,就叫她走夜路?袁氏撇嘴,待要训斥凌雅嵘,便听凌雅峥维护凌雅嵘地呵斥说:“不把九小姐的话当话,还不快去?”

袁氏唯恐被撵出去落到薄氏那般下场,违心地堆笑说:“吃着凌家的饭,小姐们叫我去,我能不去?”接过梨梦手上的灯笼,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地向外闯去,待出了禅院,见院门咣当一声关上,啐道:“不把人命当人命的死丫头片子!”听见山上猿猴一声长啸,几乎将心吓得跳出嗓子眼,冷不防地觑见隔着一个巷子的房顶上坐着一个人,吓得灯笼一丢,嚎叫道:“快来抓人!贼人在这呢!”

两声之后,袁氏吓得抱着头就跑,跑出几步再回头,瞅见那人影子分明只是屋檐上立着的琉璃金鸡,大出一口气,也不跟被惊动的旁人解释,便回了禅院。

袁氏喊了两声,自己回去踏踏实实地睡去了,风声鹤唳的弗如庵中,却登时灯火通明起来。

尤其是做贼心虚的凌尤胜,隔着一条巷子被吓得寸步不敢行走,回过神来,不顾天晚地去敲凌古氏那禅院门,待随着一身寝衣、云鬓松挽的绣幕进了凌古氏房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母亲,儿子这条命就在母亲手上,母亲若不救儿子,儿子就……”凌尤胜顾不得绣幕、绣帘还在,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绣幕、绣帘赶紧地向外守着。

床上,脸色蜡黄的凌古氏阴沉着脸坐着,怒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求我。”

“儿子求母亲最后一回,求母亲叫了宋止庵来,叫他带着人想法子将药方偷出来、再将贼人引出来治死。”凌尤胜跪在地上呼天抢地。

凌古氏冷笑两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母亲,咱们是一根绳上两蚂蚱,儿子不好了,母亲能得了好?”凌尤胜见凌古氏不服软,忍不住来硬的。

凌古氏憋着一口气,怒道:“你要怎么着?”

“叫了宋止庵来,母亲拿着当年古家对他的救命之恩要挟他,叫宋止庵……”

“休想!”凌古氏冷笑一声,她这儿子是怎么过河拆桥的,她都看在眼中,还能再上了他的当?

“既然如此,那儿子就只能自己去偷药方了。”凌尤胜赌气地说,见凌古氏不应,便气咻咻地甩袖向外去,自己个打起帘子时,回头又说,“母亲掂量掂量,二哥膝下的哪个跟你亲近?倘若事情败露了,韶吾、雅峥能给你个好脸?雅嵘、睿吾还能有好前程?”

凌古氏心一揪,到底豁不出老脸去求宋止庵,便坐在床上,念叨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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