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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后金大臣闻言纷纷你一言我一句私语起来,朝廷之上本就是议事之处,只要你不大声喧哗、藐视皇权,无论是明朝皇帝还是广于纳言的后金之主,都是不会反对臣子私下商议的。

不错,今年士卒征战出门已经好些日子了,人人不予再战,前些日子虽然回家了一趟,却是使人更加渴望合家团圆,将士思家啊!

高坐的皇太极冷哼一声,道:“你言下之意,是朕--不该妄动刀兵了,以至于此次战事不顺,皆是真不体恤士卒而致的?”

范文臣急忙跪下,惶恐道:“奴才不敢!”

第九十章 范文臣之谋(二)

蒙古大臣色楞这时走出群列,朝皇太极拜道:“汗王,我蒙古将士世代为大汗之奴仆,一直忠心耿耿为我大金效命,如今征讨明朝蛮子,我等自当是为我大金前驱,只是此时我等离家却是时日已久,何况我蒙古各部已然伤亡尽半,便是草原上的展翅高飞的雄鹰也会怀念母亲的怀抱,何况草原上受伤群狼亦需要舔舐自己的伤口,是以我等恳请汗王”

他话未说完,两边的蒙古大臣跪下了一批,口中尽皆大呼道:“恳请大汗体谅我等蒙古将士。大汗体谅”

旁边中人心里头暗抽一口冷气,奇了怪了!可这奇怪之事必有可疑之处,这些家伙究竟要如何?

原本蒙古的大臣都与皇太极关系极好,无论是皇太极还是他的长子豪格,都娶了蒙古女子为正妃,是以蒙古--特别是之前的科尔沁诸部等等,均是皇太极的铁杆。可是原先范文臣不提也罢,如今才一提出此事,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竟然如此驳回皇太极的面子,此举--搞得代善诸人莫名其妙!便是许多大臣,听闻范文臣此言,原先也是要站出来说些嘟囔几句的,可一瞧这阵势,便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皇太极面上露出极其不悦的表情,却并不多说,只道:“可是如今明军已到辽东前线,若是我军贸然撤退,岂非烙下个我泱泱大金惧怕明军的口实啊?”

范文臣阴阴一笑,道:“大汗何必担心,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太极哼了一声,随即低声喝道:“还不速速道来!”

范文臣道:“启奏大汗,奴才以为,辽东并非只有大凌河一地为我大金之内腹之患也!奴才以为,锦州、大凌河一线,俱是我大金心腹之患也,可如今便是坏了他大凌河城又如何?假以时日,明军亦可卷土重来,那是我大金岂不是白费功夫,平白折了这些勇士的性命?”顿了顿,范文臣又道:“倒不如--”范文臣眼睛瞥了一眼代善所在的正红旗,却是不言!

皇太极怒斥道:“你这个狗奴才,有何话速速道来,莫要做你们那汉人女子态。”

代善一瞧范文臣这个眼神暗叫不好,看来今日--

范文臣闻得皇太极催促,这才不紧不慢阴**:“我大金国土西面--乃是两红旗驻地,若是代善贝勒所领两红旗能为我大金死死卡住明军东进之路,锦州、大凌河城与我大金焉有鱼刺之说?”

代善闻言一急,他两红旗虽然乃是八旗第二大势力,可若是以他两旗兵力硬撼大明一国之力,岂非找死?

皇太极听了却似乎未作他想,他淡淡“哦”了一声,随即缓缓道:“两红旗却是我大金支柱,若是有他们抵御明朝蛮子于国门之外,我大金自可放手击败漠北林丹汗,进而称霸整个蒙古草原。如此--进可图明朝中原江山,退可霸漠南漠北大地,朕又何乐而不为?”

代善眼见皇太极和范文臣主仆设了套子摆明了想把他赶进去,当即心中暗怒,妄我代善一直不与你争夺汗位,可却换来你如此个结局,我正当代善一只脚跨了出去相与皇太极主仆一争高下,只听皇太极接着说道:“我大金国土大部都与漠南蒙古接壤,只有这两红旗,地处西方,要时时防备着明军,着实辛苦,朕看不如这样,将盘山、双子河以西全都划为两红旗的牧场和农田,算是我大金对两红旗的体恤和补偿,二哥,你看--这样如何?”

代善张着的嘴巴挪动了下,他的喉咙口咕隆隆硬是吞下了口唾沫。

好大好大一块饼啊!

八旗旗主和大金汗王便如同21世纪的一省之长和一国元首一般,代善父子虽贵为两红旗旗主,然而大金国上下只知汗王而不知旗主的大有人在,便是他两红旗又有多少死心塌地跟着他代善的?可如今皇太极抛出了一个香饽饽,他代善如何能不动心?

原本八旗旗主虽管理旗物,可并非两红旗之地尽归其旗主所有。当年努尔哈赤病重临危前后,二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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