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等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她险些将手里的花瓶掉到了地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李容褀携着怨毒的语调问道。

宋娴转过身来,明明心中无愧,可触上他的双眸时却莫名心跳如鼓。

“我只是……”她刚要说自己只是奉命打扫,下一刻李容褀却忽然踱至她身前,一把从她手上夺过了花瓶。

“谁许你碰这个花瓶了!”他看着宋娴,责备的气势甚是咄咄逼人。

“我只不过是来打扫屋子的,若是不碰这里的东西,还请殿下告知该如何打扫?”从昨天起就憋着一股气的宋娴终于忍不可忍,据理力争的反驳他道。

原以为一场争端在所难免,宋娴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想李容褀却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那只花瓶,垂下眼帘时,落在花瓶上的眸光更是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之色。

宋娴看到这一幕,莫名的有些揪心。

李容褀并没有发火,只是如低喃般轻声道:“你退下吧,这里不需要打扫了。”

离开那间屋子以后,宋娴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她便趁着闲暇,一个人坐在庭院角落里缓缓。

正出神之际,却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宋娴十分诧异,转头看见一个身着浅青色衣裙的女子正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这个女子她倒看着眼生,似乎不曾在这里见过的。

正纳闷间,那名女子却与她攀谈起来。

原来她就是敏心,是在李容褀屋里伺候的丫头,年前就是因为她告假回家,苏月才寻了宋娴来顶她的缺。

两人聊着,渐熟悉起来,又因在一处服侍,故而相干的话题也多。

到底是在这里伺候的久了,提起李容褀那些作弄人的行径,她却显得十分淡定,只笑着对宋娴道:“殿下毕竟年轻,时而顽劣也是有的,可殿下心却不坏,对下人们还算体恤,时日久了你就知道了。”

“呵呵。”宋娴只得干笑了两声。

说话间,宋娴忽的想起一桩事,便向敏心讨教:“今日我在殿下屋里打扫,见着一个花瓶,殿下好像很是宝贝,连碰都不许碰,敏心姐姐可知那个瓶有什么来历?”

听她提起那个花瓶,敏心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叹息了一阵。

☆、暗香

敏心这讳莫如深的反应勾起了宋娴的好奇。

她于是试探的问道:“可是有难言之隐?”

敏心则摇了摇头道:“难言之隐倒不至于,我方才是在叹息二殿下可怜。”

“他有何可怜的?”宋娴努努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道他不去刁难人就罢了,还有人能欺负他不成。

此时敏心却缓缓道来:“二殿下年幼时先王妃就过世了,虽说出身王侯,锦衣玉食从来不缺,却独独没有体会过母亲的关怀,如何不可怜?你提到的那个白瓷花瓶,应当就是先王妃当年留下的遗物。”

宋娴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李容褀对那个花瓶如此看重。

此话却又勾起她另一重疑惑,于是也一并问那敏心道:“说来还有一事我也有些好奇,既然如今的王妃是继室,为何反而是大殿下的生母?”

探究至此,已然涉及王府内闱秘闻,敏心于是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的说道:“如今的王妃原是王爷的一个姬妾,王爷和先王妃大婚后,原本是要将那些姬妾都遣散的,先王妃心善,见她们离开王府也无归宿,就留了下来。可想不到的是,先王妃两年多都不曾怀上子嗣,倒是如今的王妃先怀上了孩子,生下来是个男胎,正是当今的大殿下。后来先王妃才有了二殿下,怀孕期间已是几经波折,数次险些滑胎,生产时又历经了一番凶险,好不容易母子平安,殿下却又有先天的不足之症,而先王妃更在生产时落下病根,身上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待得殿下足岁,竟就撒手人寰了,王爷这才将如今的王妃扶了正。”

敏心说着,又叹了数声,而听她讲述的宋娴也禁不住蹙紧双眉。

若照这样说来,李容褀的命运还真是坎坷。

原本他应是当之无愧的嫡子,出生时便冠以世子之衔,济川王所有的一切尊荣都该由他继承,偏生她的母亲却先去了,继室之子母凭子贵,又是长子,不说在位分上高他一截,至少也是相当,难怪如今王府里只大殿下、二殿下的叫,从不曾唤哪一位作世子殿下,想来这王位的继承人还悬而未决吧。

然而从后来济川王让长子李容锦与宋氏联姻之事看来,他心里对继承人的属意,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