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然而在已然受了惊吓的宋娴面前,他并没有发泄怒意。

他只是退开去,不再刺激她,而后立在窗前凝视着她,也不管她现在能不能听到,他只是用未曾散去怨毒的语调,轻声的对她喃喃:“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这里很安全。”从方才开始脑子里就是一片嘈杂的宋娴什么都听不到,却唯独听到了这一句。

那个清冷而又幽怨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也撞进她的心里。

双眸一直没有焦距的她这时却仿佛收回丢失的魂魄,转而抬眸朝床榻边看去,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遭窃

是夜,宋将军并二子贺完寿,回到府上时已是夜半。

宋将军和大公子具已醉,由仆从们搀着,只有二公子宋戈尚且清醒,可自行。

宅府里的仆从开了门后,宋戈便在前头引路,不时吩咐着搀扶的仆从小心些。

刚行至前厅,却见妹妹宋娴在门口候着。

看她的样子,周身环佩衣裙具十分齐整,竟似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你们可算回了。”一见着他们,宋娴立刻迎了上来,行走间双手端至腰间交叠,衣摆轻移不起波澜,一举手一投足都谨慎端肃,虽说很是符合大家闺秀的模样品行,却似乎显得过于小心。

宋戈虽然心下总觉得哪里不妥,可也只是上前同她回礼:“妹妹怎么竟还未歇下?”

宋娴便低眉顺目的应道:“父兄尚且不曾归家,妹妹怎敢先歇下,故而在这里等候。”

这时却听得宋将军携着醉意笑道:“瞧我家娴儿,到底是懂事了,如今也会心疼人了,也难怪要出阁了。”

他说着,却又露出伤怀之状,俨然是不舍爱女就这么嫁入别人家中。

这氛围才渲染开来些许,却被后面跟上来的宋渊给搅乱了去。

只见他一时推开了扶着他的仆从,踱至宋娴面前探究的瞧了瞧,直瞧得宋娴惊慌的避开他的目光,才回过头冲着父亲道:“父亲可莫要被她这乖巧模样给唬了,她一准是装出来的,我忖着她这段时日忽的似转了性子,没准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您。”

被他这么一打趣,宋娴竟愈发的低下了头。

这一切被宋戈看在眼里,却也觉得他大兄说得有些道理,若是放在平时,她断然不能善罢甘休,定要与宋渊闹上一场,今日却安静得出奇。

“怎么醉成这样?”将军夫人却在这时从庭院内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有着西夏血统的将军夫人即便有了年岁也依旧明艳动人,宋娴便是与她有七分相似,才年纪轻轻便成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美人。

宋夫人行至他们跟前,便十分麻利的从仆从那里把将军接了过去,又对他们道:“都站在风口上做什么,先到厅堂里坐下再说。”

待众人在厅堂里安顿下来,她又忙遣了人去准备醒酒汤,唠唠叨叨的将醉酒的将军和大公子数落一通后才转身问宋戈道:“不过是吃个寿宴,怎么吃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宋戈自方才起就一时小心的侍立在一旁,眼下忙向宋夫人行礼,应道:“回太太的话,本该早回了的,只因在路上遇到劫匪,耽搁了。”

听到此话,宋夫人及一旁的宋娴皆是一惊。

宋夫人皱眉道:“哪个不长眼的匪徒,竟劫到将军身上来了!”

说罢,她又问宋戈:“你们受伤没有,丢了什么东西,可抓着那匪徒?”

“不曾受伤。”宋戈立即答道,继而又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说来也奇了,那匪徒不过只袭击了一瞬便逃了去,后来略作清点,竟也不曾丢东西。”

得知并无大碍,宋夫人便不再追问,倒是宋渊偶或清醒片刻,听得他们提到那劫匪,忽的跳起来,趁着酒意呼道:“若不是那毛贼袭击的是二弟的轿子……吾与父亲不及相助,否则必不得叫他逃脱……”

他含含糊糊的说着,似乎还欲闹腾。

宋夫人立刻上前,几招功夫将他制住,竟也是宝刀未老之相,继而数落他道:“快别闹了,好不容易稳住你爹,一会子又弄得大伙不得安宁。”

由他们在那里说话,宋戈却移至宋娴身边,低声对她道:“今日济川王府中有个唤作阿宁的丫头,托我带一封书信给你。”

说着他便伸手去袖中取,可摸了半天竟什么也没摸到,于是只能懊恼道:“想是刚才遭遇劫匪时掉了。”

此时看宋娴,却见她面上并非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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