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原想着找个别的丫头来帮忙也好,虽也尴尬,但至少同为女子,也不至于要他来。

怎料李容褀却携着讽刺的语调道:“哟,这还没怎么着就使唤起我屋里的人来了,还说没把自己当房里人?”

他这话说得宋娴愈加脸上发烫,竟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等她再想出别的法子,他已然倾身过来,不由分说的连人带被衾的拽回了床榻中央,而后将那锦被剥了个干净。

半炷香后,李容褀坐在床榻外侧,不紧不慢的用指尖自瓷瓶中挑出一块透明药膏,而后均匀的涂抹在赫然交错着鞭痕的肌肤上。

他的指尖才刚一触碰上,那具身子就颤了颤,接着便传来“嘶”的抽气声。

李容褀跟着蹙起眉宇,忙顿住手,俯身吹了吹,又凑至她耳边,用关切的语调道:“可是弄疼你了?”

此时的宋娴连脖子根都红了,赌气似的不肯应声,只拼命咬紧下唇隐忍着不再发出声音。

李容褀没有得到应答,却也不生气,坐直了身子,仍旧慢条斯理的为她上药。

这一遭上药,他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竟比昨夜刚挨了鞭子时花去的功夫还长。

宋娴就这样在羞愤与疼痛中,受着仿佛没完没了的折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容褀才终于徐徐的收了药膏,却又坐回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欣赏时,他还偶尔用袖摆替她扇上一扇,同时不忘评论:“这药膏果然有用,不过一夜鞭痕都收了口,想来若处理得当,今后也不会留疤的。”

她留不留疤,关他何事?

瞧他这语调,倒不像是安慰他,倒像是怕自己的东西损坏了一般。

宋娴心里对他的怨怼已经堆积成山,奈何她此刻却是虎落平阳,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莫要提同他争辩了。

好歹挨过半个时辰,那药膏渐渐都吸收进皮肉里,李容褀才拿来衣裙来允她穿上。

整个过程中宋娴都低着头,再不敢看他,奈何他却坐在一旁丝毫也不避讳,还说反正都看了,也不过如此,再说早晚也是要看的,都无妨。

他倒是无妨,可她却是有妨的!

这一遭,宋娴被气得不轻,奈何李容褀却将她关在寝屋里,接下来的数日竟都与她同塌修养。

渐渐的,那背后的鞭伤有痊愈的势头,她的手脚也灵便了些,便提出要回自己的居所去,不想却被李容褀言辞拒绝。

他只道她们这样正好,一个养伤,一个养病,何必作两处将养,使两拨人,到时候还要累得他每日去瞧她,路上再受了风,岂不又是她的不是。

宋娴算是彻底服了,过去不熟时,只道他不容接近,渐熟识些,知晓他性格古怪,偶尔捉弄人,如今竟才发现他堂堂一个王府公子,竟也能如此无赖的。

总之宋娴这回算是落到他手里头了,但凡要赌着性子同他反抗时,他又将心疾发作之事拿来说,到底是为了救她才落了水,她不能行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举。

更何况宋娴心里头知道,那时候若不是她起心捉弄于他,也不至于闹得这样,于是难免心虚些,也就只好由着他。

就这样被他纠缠着,在屋里头与他过了这许多耳鬓厮磨的日子。

直到宋娴背后的伤渐渐的大好了,都结了痂,才总算是过回正常的日子。

李容褀经历这一遭之后却更加得寸进尺,没了敏心之后,也不急着添置别的丫头,只指名要她来伺候,可偏又一概事务都不要她做,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叫她在身边陪着,闹得她睁眼闭眼都是他,便是想去见其他的人也全不得空。

后来还是济川王听说他身子不好,亲自到沁竹园来看望。

他们父子俩遣开了丫头们有要紧的话说,宋娴才终于得了机会出来透口气。

怎料她才到了庭院中,却有俪兰苑的丫头来寻她,说是王妃要召见她,此刻正在俪兰苑候着,让她赶紧去回话。

听闻王妃召见,宋娴心下却是一沉,心道莫不是王妃知道她捡回了一条小命还不甘心,要对她赶尽杀绝吧?

☆、选择

此时此刻,宋娴首先冒出来的想法竟是要向李容褀求救,怎奈她下意识的回头往屋里看,王爷和李容褀似乎正聊得起劲,全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俪兰苑那边又催得急,让她再不得推辞,便只能先跟着去了。

到了王妃面前才发现李容锦也在,可她并不敢因此而放松警惕,毕竟那日当着李容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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