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说的。

见她如此,宋夫人甚感安慰,方觉今日是大喜,说这些悲切之事本是不妥,又懊恼自己情切失态,连忙收住眼泪,反过来安慰宋娴道:“好孩子,都怪母亲不好,快别哭,妆都花了。”

如此,母女二人又诉了一番后,宋夫人便再度替宋娴整理了妆容,待到一切妥帖,为她披上盖头时,正好接亲的花轿也到了宋府门口。

就这样,在满目的红霞和不绝于耳的喧闹声中,宋娴坐上了花轿。

一路上都是观礼的人,宋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只觉得到处都是乐声和欢庆声。

到了王府之后则其势更甚。

下了花轿便有人递给她一截红绸。

她已经被闹得有些不辨方向了,脑袋又蒙在盖头里,什么都不知道,却只是紧紧的抓着红绸。

她知道,红绸的那一头是李容褀,他的夫君。

此时此刻,周遭的喧闹好似都远去,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在他的牵引下,她们来到厅堂中,行拜堂之礼。

等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然是夜幕降临,宋娴被送进了沁竹园的洞房里。

经过了一日的折腾,少不得要腰酸腿疼,疲乏得紧。

好在这一次她已有经验,早在袖子里踹了些点心糖果,路上饿的时候用来裹腹。

如今坐在喜床上,顶着满头朱钗的她也不敢乱动,更不敢乱吃喜房里的东西,生怕这一次再出什么纰漏。

☆、合卺

宋娴在喜房里等了许久。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虽说有些腰酸背痛,但这新娘子的架势还是端得住的。

她双手交叠的坐在床榻边,透过盖头只能看见晃眼的一片红。

妆台前的一对喜烛正燃得热闹,不时发出噼啪的细微响声,只是一瞬便被远处的乐声和喧闹声给遮盖住。

对于这里的一切,宋娴已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即便蒙着盖头也能毫无阻碍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可是今日的她却格外安静,端正的坐在那里,不仅仅是为了礼节规矩,更是因为紧张和不安。

没错,她原本一直都没有类似的感觉,直到被送入这洞房里,她却有些害怕了。

一会儿要是李容褀来了该怎么面对他?

这是她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诚然,她和李容褀与其他的新人不一样,不像那些新婚夫妇直到洞房花烛才头一遭见面,他们早已共同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对彼此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紧张。

虽说与他共处一室,无论是在王府里还是在郇城的时候,都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像今日这般燃着喜烛披着红盖头却是第一次。

这房间里到处都被布置成一片喜气的模样,就连床榻上的被衾都是红的,被面子上还绣着一对鸳鸯。

床纱上也贴了喜字,桌机上则摆了几大碟的红枣桂圆,还有合卺酒。

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让她一想着稍后李容褀推门进来的情形就忍不住呼吸发紧。

不仅如此,还有母亲在闺房里交代给她的那些话也忽然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其实那些话她也不是第一遭听,可是先前听的时候她还是一知半解,虽然也羞得面红耳赤的,可到底十分懵懂。

如今却不同了,虽然那次是中了迷药,可毕竟已经和李容褀历经过那样的事情,结合着母亲嘱咐的那些话,直叫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日子李容褀始终谨守着本分,可今日拜过堂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次虽然也窘迫,可好歹她中了迷药,如今她却是清醒的,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照理来说宾客们今日争着敬酒祝贺,他若是饮了酒或许还能少点儿尴尬,只可惜他是不饮酒的,且照他的性子,若是不饮,也没有人敢迫他。

想到这里,她却又转而忆起当年李容褀醉酒的情形,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道还是别醉了得好。

就在这百般紧张与惶恐之下,时辰一点点过去,夜愈加深了。

庭院中的筵席已散,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而近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宋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正精神紧张的关注的门外的动静。

当听到丫头们恭迎王爷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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