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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会,谢梧瑶缓缓躺下,与二人道:“我估计着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没个准信,急也无用,先都去歇着去吧。”

二人见了,放下床帏,退了出去。

辛娘叫住鹌鹑,低声道:“事有蹊跷,咱俩赶紧分头想法子再去打探一下。”鹌鹑点头。辛娘叹气:“四房没个能说上话的,唉,十小姐在老夫人那儿又是个只顾自己好的,只可怜了咱们姐儿!”鹌鹑跟着叹道:“可不是!才见着老夫人看顾上咱们姑娘,以为往后的日子好过了呢……但愿这信不做真。”

辛娘毕竟经历得多了,忧道:“无风不起浪,这事咱们得小心,别让人暗算了咱。”言毕,二人去了。

是夜无眠,谢梧瑶先是悄悄起身,借着月光翻看了自己的所有家当,接着抱膝独自琢磨了一整夜。

第二日,秋苑再次传出十二小姐病倒的消息。

隔了两日,谢府的小霸王谢廷玉冲撞了老夫人大闹上房,砸碎了威武伯谢生涛最喜欢的花瓶。

又隔了一日,谢廷玉和吴凯在上书院暴打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因聚众打架情节恶劣再遭体罚,再一次躺着被人抬回谢府。

自此,京中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安国公府病入膏肓的长孙,欲娶威武伯的孙女冲喜,谢府小公子怒打安国府二公子泄愤。又:安国公府的二孙欲娶威武伯的孙女为妻,谢府各房小姐争嫁,争议未果大打出手。

不管外面怎么传,伯爵府谢老夫人不为所动,如常指挥着十小姐打理秋苑,照顾卧床的两位伤员和一位病女。大房和二房的人都敛了气焰,远远离了秋苑,唯恐沾上四房的腥臊晦气。

秋苑与上房僵持着。私下里,辛娘一再劝十二小姐亲自去求老夫人开恩许诺废了这门亲。

谢梧瑶坚决不去,被劝得烦了,方无奈道:“不能去啊,去了就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第 18 章 公府催嫁

安国公府一直子嗣不盛,几代单传,到了孙子辈,好容易有了好转先后有了两个孙儿,奈何大孙子年初忽染重疾,卧床大半年未有起色。公主府办喜事,贺喜的来宾都道谢府的女儿厉害能震住些妖魔鬼怪。安国公夫人听见了便入了心,有心为自己的大孙子也娶个谢府的女儿回来,压压鬼怪去去邪气。

本来一听说是安国公府求亲,谢府大房和二房之间就很是相争,待后来打听清了安国府的实情,便又都哭着闹着改了主意相互推托,一推二争的,眼见这门亲事就要落在势单力薄的四房头上。

谢府老夫人心中始终有杆秤,那就是一切以谢府的整体利益为最重。若说膝下的这些孙儿孙女,不管成器不成器,不管模样品行如何,都是自家后代,没有哪一个不是她真心喜欢和疼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回对各房她不是尽量地公允地相待?

这回安国公府摆低姿态,诚意相求,谢府实在是无法拒绝。一来安国公对谢府有恩,如今公府有难,谢府如何能袖手旁观?二来,此番之后,不论结果如何,安国公定然会对谢府感恩代德,这对谢府子孙的前程极有裨益。

老夫人推拖着不表态。对四房的两位小姐,她一直寄予厚望。再过三年,按惯例宫里将有一轮选秀,到那时年轻的皇子们也该娶妻纳妾了。十姐儿梧珏是她一直看好的苗子,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要模样又模样,要心眼有心眼,乖巧能干,她悉心培养的十多年岂能就这么给人冲喜白糟蹋了去。

对于才走入她视野的十二姐儿梧瑶,老夫人心里犹豫不定。从眉眼上看,十二小姐将来也是个极出色的,小姑娘平时不言不语的,心思深埋,有时竟让人有些看不透。

是否定下十二小姐,如何令内府各房平衡,老夫人尚在思忖权衡。这回大房二房有意放出风声想造成事实,不想这小孩子竟能这般沉得住气,不闻不问,倒有些气魄。相比而言,她那个同胞兄弟就太过莽撞,事情还没一定呢,就闹僵起来,还打了安国府的二孙子,现在安国府越是表明不追究,这门亲事就越发推不掉!

想到这,老夫人叹了口气,问身边大丫环紫藤:“你去秋苑看过了?”

紫藤上前回道:“回老夫人,今儿奴婢去瞧过了。玉少爷和表少爷这回伤没上回重,想来歇三两天就可以起床了。瑶小姐那儿又请了两大夫来,大夫们说……摸不准脉象,不好……下药。”

这倒是奇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的病!老夫人手指轻扣桌面,半晌道:“哦——?”

紫藤会意,忙接着说道:“瑶小姐一连几日昏睡不起,不吃不喝。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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