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子里揣了个小崽子,虽说月份小也瞧不出啥,昭佩还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只有一早一晚在甲板上散步,其余时间缩在船舱里呆着不愿意出去,寻些书消遣时光,原先偶尔还与元娘耍一把投壶也不敢再玩了,动作太大怕伤了胎气。

遥远的西渭彻底的进入冬季,与兀布巴彦接壤的定州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虽天寒地冻,巴彦地处虽北,但在明元匠人的指导下,原先在明元能收两三季的粟米在巴彦也收了一季,因这一季粟米种的时间略长,又值草原上水草最丰美的季节,品质竟格外的好。

巴彦的百姓已经习惯了在煮牛羊肉的时候抓一把粟米下去同煮,不仅更顶饿味道也不错,那些干枯的秸秆喂牛羊,今冬的牛羊冻饿死的也少了不少。

察尔金尝到甜头,不断的去信问和曦有没怀孕,要她尽快诞下子嗣。和曦不敢说萧绎尚未碰过她,次次都含糊其辞过去。萧绎却因巴彦派在定州的铁骑以及和曦的皇后身份在今冬送去不少布匹、粮草以及纺织的工匠。

巴彦还十分有用,尤其进入冬季,兀布宛如草原上的恶狼,到处潜伏伺机出击,妄图在明元上咬下几口肥嫩的肉,几次吃了败仗都仰仗那些巴彦国的铁骑军,蒋均轩在定州坐镇,对巴彦国的铁骑军极具打拉收买之能事,他们虽然有些不服管教,却警惕、熟悉兀布的作战方式,并且善于追踪,这些都是地处平原偏多的明元士兵所不具备的。

萧绎不甘心久居巴彦之下,加上在落梅镇的齐彛�扇嗽肆说谝慌��缀统っ�蟮痘匚魑迹�粢锇迪戮鲂模�欢ㄒ�盗烦銮坑辛Φ奶�锞��陀寐涿氛虿�龅目�缀痛蟮独醋氨浮�

萧绎给蒋均轩下了密旨,务必要他注意巴彦骑兵的作战和训练方式。蒋大将军闻弦歌而知雅意,密了蜡的奏疏里什么也没提,只写据他多年征战,在西北河西一带和与安南国接壤的坝子山的山岭重丘地区发现好马。

只河西的马匹高大健壮性子剽悍,奔跑起来迅疾如风,但坝子山地区的马匹个头矮小,却耐力极佳,长途负重都无甚问题。

萧绎便在朝中单设御马监,令河西郡与坝子山所在的固劳郡两地垦屯设立马场,繁殖军马,其成效好坏直接计入两地郡守的考评。

萧绎渐渐的从自己身世中警醒过来。既然自己占了昭佩的身份,昭佩又不在了,那么就算是为了昭佩,萧绎也下决心要将巴彦和兀布都牢牢的掌控在明元手中。

方太后经过一番折腾,入冬的时候身子渐渐恢复了,精气神却大不如从前,每日坐不了太多时间。太医院也说无他发,只用了些香薷丸等温和的补药慢慢调养。

萧大白一如既往的寻仙修道写青词,全然不问世事。萧绎好似有些理解他,毕竟草莽起身搞动天下反,虽功成名就名列青史却连个身后之人都没有,偌大的江山落在一个抱来的外姓孩子手中,自己的亲生女多年骨肉分离依然折损在花信,彻彻底底沦为孤寡老人。

从无到有,又以另外方式失去,这天下,不能深究到底是不是萧家天下。不是你的,即便是强占了十几年的风光,命运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在你手中夺走。萧大白想必如今已是心灰意冷。或者说,多年无子,将他这个外姓的孩子偷偷调包立为太子的那一刻,早已心死。

终究萧绎待萧大白与方太后一如既往,只在今年给定国公及国公夫人重新下了封旨,扈地增千亩,国公封号世袭罔替。

国公本已是封侯第一,这增加封地不算啥,只世袭罔替便是极致的尊荣了,朝野理论纷纷,都道是萧绎念徐昭佩旧情所致,但徐国公虽位处人臣之极,却常年偏南一隅在朝中无甚实权,大儿子被赶出家门,二儿子在学堂教书,威胁不着什么党朋,所以也没太多的人反对。

一路向南,人烟愈发稀少,大海四处弥漫无边际,不知东西,靠着掌舵的经验与指南车前进,距离最后一次靠岸补给已过去十日,再也没有什么码头可以停靠。即便是再美的海上景色,看久了也会让人产生压抑与厌倦。

昭佩却在这种环境下渐渐的平静下来,孕吐还在,又因船上膳食有限,即便是孙嬷嬷极尽全力的想养胖昭佩,可整个人却愈发的干瘦,竟似皮包骨一般。

只昭佩的精神却还好,腹中的胎儿也强劲有力,在又经了一次大风浪过后,昭佩吐的几乎要瘫软过去,却神奇的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虽然极为轻微,却让昭佩顿时热泪盈眶。

日子太打发,昭佩一早一晚在甲板上遛弯时还跟船师学会了计算航程航速,一昼夜分为十更,一更是三十公里,点燃一支香,把一木片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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