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闲情……”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我与你不熟!”

不熟?这两个字恐怕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天下人都想与孤熟,唯你不想,其实,你与孤熟得很呢!”

梅花灼灼,入心的全是故国悲凉:“这天下非你即我,既然已是你的,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我缺一个人,一个可以与我并驾齐驱,时时鞭策我之人!”

“天下能人志士,满朝文武,皆为你所用,我看你不是缺人,而是不会用人!乐少歌,天下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看来要与你有关,非孤退位让贤了?”

“也可以这么说!”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那只有下辈子你来取了!”他冷言一句,此时傅闲情已走远……

这江山他治理得很好,自己还要吗?

“忆南,煮些酒来。”朝出晚才回,一身积雪,忆南连忙褪去他的外衣,换上另一件,整个人如冰一般。忆南不知道他家公子今天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说他没骨气也罢,说他不配姓傅也罢,永世为罪人也罢,这些在他心里从来都不重要的……

这冰窖般的青阎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平常不喝酒的,刚才那句话到惊讶到了忆南:“公子?”

“今日天犹冷,去去寒,你快些去吧!”

“是,二公子!”她再次看了看神色不对的主子,她走出去,看了看外面,月已在高枝,公子何故如此晚回来?

窗外簌簌声,寂静如斯,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射入屋内,他伸手过去,仿佛在触摸那最寒的温度,白玉如其手,修指地上影,清瘦如闲情,一腔积郁,终不能解。

乐少歌,这江山不会在姓傅了!

黯然神伤

青阎三十七年,两年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束缚那个人了,或许当初应该听大臣们的建议,除了他,可如今,连杀他的心都没有了。

清商进来:“君上!”,见宰相和几位大臣都在,便退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

“宰相可还有他事要奏?”

“臣等要奏的都在奏章之上!”他们所奏之事皆是关于处置傅闲情的提案,加之半个月前上梧州(以前的薇南国所在地)的一股神秘的组织打着“兴复薇南”的旗号煽动民众造反,虽暂时被压制了下来,但是影响甚大,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有流寇乱国,估计也是趁着乐少歌刚登基的这个机会兴风作浪。

他看了看旁边宰相的奏章,翻了一下:“嗯好,孤会好好批阅的,无事的话,你们几位就退下吧!”

“事关国运大事,民心安稳,陛下不可不察。望陛下早做决断!”非要乐少歌现在就裁决不可,几个人继续谏言。

“孤都说知道了!”喋喋不休,让乐少歌心烦意乱,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几位辅政大臣相互看了看,一脸无奈,只好明天继续请奏了,“臣等告退!”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君上,傅公子病了!”

“病了?”一会儿造反,一会儿生病,傅闲情!乐少歌握紧拳头:“病了就病了吧,以后只要没死就不用来禀报了!”他本来想拿宰相的奏章看看,却又罢手了,另选了其他人的奏章,都是统一内容,他们倒是商量得好得很!乐少歌把奏折扔在一旁。看清商还没下去,皱眉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属下告退!”清商把稳剑柄,转身慢步离去,他知道,别看这位老大嘴上漠不关心,其实心里在滴血了吧,不出几秒,就会有反应。

一掌拍下手里的奏章,只留屋内的回声空响,“告诉孤何用,孤只会治国又不会治病,还不请御医过去!”

傅闲情,孤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用来听你三天两头生病的事!

这件事搅得他一下午都没办法静心批阅奏章,连丞相的奏折也草草略看了一眼,直到入夜他才把心静下来,把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是夜深十分……前面几名宫女提着宫灯疾步快走,后面跟着一群太医,几乎是小跑的速度,一群人马不停蹄的跟着,打落了一路的积雪……

他吩咐所有人守在外面……清商守在院里,不一会儿,忆南也出来了。

清商准备回避,却被叫住了!

“告诉你家主子,虽狐死亦首丘,不必这般羞辱!”

清商抱剑于胸前,挺拔而立,如矫健的青松,斜眼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忆南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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