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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吩咐闻歌:“明儿个记得服侍姑娘早起,你自己的事情也留心些,我过几天就该和大爷说你的事了。”

闻歌点头应了一声。

黛玉心里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也暗暗想到,自己身边的紫鹃年纪同闻歌也差不了几岁,自己倒没有婶婶想的周到。

孔静娴觉得,自己活了十五年,这是最憋屈的时候了。林沫的脾气说不上坏,但是他说什么,真不喜欢别人反驳——包括他自己的妻子,孔静娴在家里说一不二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要求她。连和惠大长公主,除了在长孙玉一事上强硬了些,其他时候都挺注重她的想法。

然而林沫就微笑着告诉她:“我是你的丈夫,你须得听我的话。”

这同她从小知道的三从四德是一个道理,可是跟她这么多年的活法不一样。但是她只能听从,因为他为夫,他为天。她是孔家出来的女儿,若是人说起,连孔家的嫡女都不能服侍得丈夫,那孔家实在是没脸至极了。

第56章

是以林沫一觉醒来;只瞧见自己的新婚妻子木着脸坐在梳妆台前,没有羞涩难当,倒是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愤。他忍不住想了想,昨晚上似乎有些吓着小妻子了?毕竟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比不得水溶那么耐打耐摔耐打击。他笑了笑;叫人服侍着起身。

聆歌端着水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丫头;几个人先给孔静娴行了礼叫大奶奶;得了她的应允起身了才来林沫床边;静娴手底下的一个大丫头球儿忙走过来;同聆歌一起服侍林沫更衣梳头。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林沫净了面,随口问道。

静娴低头:“不是要去给婶娘请安么?”嘴一撇,又道;“我有那么十几年一直以为要叫她娘的,竟是没那个福气了。”

“我都且不能叫师娘娘亲呢,先生不让我叫他父亲。”林沫一口带过去,随口吩咐聆歌,“去叫人看看太太同姑娘起来了没有,姑娘那儿就说不急,叫闻歌伺候她吃了燕窝来也宜得,太太要是没起身也别吵着她,特别是拦着崔嬷嬷叫她不要催太太,她惯常不乐意起早的。”

林白氏不用礼佛,不需要早起念经,家事也时常放手给媳妇做,所以过得甚是清闲,也时常起晚些,因而还免了小辈们每日里头的请安,倒是黛玉每日里叫丫头打听着她起身的时辰过去请安,林沫若是要急着去户部没赶得上,下了值也是要过去请安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不听话,先生又舍不得打他,于是叫大伯把他带去文宣工那儿,叫他老丈人捆着他好生地揍了一顿的事,忽然失笑,小时候被他们这么教导过,如今回过来帮他们家教女儿,都是因果循环。

于是他站起身来,拉了静娴的手:“要去给父亲同母亲的牌位磕头,早膳可能要晚些,你要不要也吃点什么先垫垫肚子?”

静娴想起孔静瑢先前说的林沫时个温柔体贴的人,忍不住失笑:“大爷何必这么着呢?就跟昨晚似的直截了当不挺好?”又问道,“大爷屋里头的人,我也该见见了罢?”孔静瑢心里是有长孙玉的,这几年也一直抗拒着婚事,但是房里也有几个人了,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年纪也不算小了,大家子公子都是有几个的,她也被母亲教导过要大度,只是到底在意,问了一声。

“林家祖训,娶妻十年无子方可纳妾。”林沫似笑非笑,“大奶奶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家的事情比较少。

正说着话,聆歌进来:“大爷,刚刚崔嬷嬷来说,太太已经起了,说是昨晚上就定好了西洋钟等着时辰呢,大爷同大奶奶去请安么?”

林沫知道她定是在那儿服侍着师娘洗漱过才过来的,立刻点头道:“走吧。”拉了静娴就往外走,丫鬟嬷嬷们匆忙跟上,尤其是孔静娴的奶嬷嬷,昨晚儿几乎要被这夫妻两个的气氛吓哭了,又深恐自家姑奶奶受气,忙跟得紧紧的。又忍不住想,姑爷若是还留在山东,姑奶奶定是能压他一头的,如今又封了靖远侯,虽然说不上高攀,但自家姑奶奶确实矮了一头。

林白氏已经在正厅里头备好了香案,小夫妻两个先给林海贾敏磕了头敬了香供了茶,才起身,孔静娴又跪下给林白氏敬茶,林白氏忙扶她起身,将一封红包递到了她手上,她身后的丫鬟喜儿同鹊儿忙替她用盘子接了过来,黛玉本是坐着,立刻起了身,同她相互见过礼,口称“嫂子”。静娴自然也是备下了给她的礼物,紫鹃替姑娘收了。姑嫂二人坐下,林沫惯常是习惯参与女人间的对话的,如今这三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养母,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妹妹,他没理由不留下来陪她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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