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菲安斯明白他说的是“需要吃东西”,而不是“想要吃东西”,有些不安地回答,“不需要,就是……就是习惯了。”

“这样啊,”最后一个啊的发音被云谚拖得有些长,脸上突然挂上了笑容,“可是弄得到处都是烟雾,我很不好受啊。”

“对不起对不起。”菲安斯对着那个笑容,一股惶惶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会开门把味道散出去的。”

云谚可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刚想开口为难一下他,门就被敲响了。

“云子!云子!!”村长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你咋啦!家里怎么冒烟啊!?”

云谚和菲安斯俱被这么大的嗓门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回答,门就被撞了两下,不过这门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是被云谚用法术加固过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撞开来?

云谚赶紧去开门,门外撞门的人没料到门会突然自己开,卯足了劲打算撞第三次,这一下子没了目标收不住劲儿,啪叽一下全摔了进来,顿时都哎哟了一声。

定眼一看,撞开门的是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趴地上叠罗汉呢。

云谚认得他们,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把他们浮起来,再看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正是满目担心的村长。

村长毫不避讳地跨进来,“云子,你这屋里没着火吧?远看咋都是烟呢!?”

远看?云谚一挑眉毛,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看向自家屋外,果然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外面围观自家的房子,有几个青壮年手里都提上了两桶水。

云谚眉角一抽搐,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把身后努力当背景墙的菲安斯硬拉出来,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这不是我这朋友第一次见到柴火烧的灶台吗?趁我不注意点着了,弄得到处是烟味,不好意思啊。”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哎哟妈呀,是这么回事儿!”村长大笑起来,“看把俺们吓的,大惊小怪的。”然后村长霸气地回过身挥挥手,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没事儿没事儿,那外国人不小心点了灶了,回吧,都回吧!”

围观群众们都松了一口气儿,哈哈笑着都散开了,几个提着水的也就这么提着水又回去了。

菲安斯见大家都这么好相处,一点也不介怀他惹出来的麻烦的样子,瞬间就感动了,觉得这里的人真好!

这时村长又对云谚和菲安斯说,“行咧,这么一闹你们也没工夫煮饭了,走,上俺家吃饭去,我婆娘今儿做了炖鸡!”然后又招呼来撞门的三个年轻人,“你们也来!跟叔喝两杯!”

云谚不好推辞,暗地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菲安斯,就把人领到村长家吃饭去了。

菲安斯被那一眼看得汗毛倒立,直觉这顿饭之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村长家多了五个男人吃饭,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小小的炕桌都变挤了。普普通通的烧酒特别暖心,炖鸡也香得一比那啥,菲安斯吃得也满嘴流油,甚至都快忘记了云谚之前那令人不安的眼神。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很热情,频频劝云谚和菲安斯喝酒,云谚早就在过来的第一天就领教过他们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把酒换成了水一杯接一杯毫不含糊,菲安斯这个傻小子觉得这就喝下去暖呼呼的也就这么接着喝了,实实在在灌下去七八杯,然后就开始醉了。

菲安斯醉起来很安静,就是眼神不大好使,勺子生生伸到了云谚的碗里去,嘴里还嘀咕着,“明明应该有块鸡肉的呀,怎么没了?”

云谚看着他不规矩的勺子额角跳出一个十字,听着他的话又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这倒是给他借口告辞,“他已经醉了,我先把他带回去吧。”

“这就走啦!?”村长让菲安斯喝的同时自己也灌下去不少,舌头有些大了,“再、再来点儿呗。”

云谚笑着推辞了,并且在一次感谢他们的今天的关心和款待,然后把菲安斯给带回去了。

在村长的视线里,云谚还是保持着看上去扶着菲安斯的姿势(实际上就是用法术托着)。等回到了自己那个烟味已经散干净的家里,他毫不客气地就直接把菲安斯从门口扔回了他的卧室,看都不看一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徒留醉得不省人事的菲安斯七倒八歪地横在他那个至今没能暖起来的炕上。

第二天,菲安斯醒了过来,叫醒他的是一阵呛人的烟味。

“咳咳,”他猛地坐起来,一边咳一边惊惶道:“又着火了!?”然后飞快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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