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许曼君很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她那么多年就没成功劝过她一次,半次都没有,这次看来也不可能成为例外了“那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过两天就到上海了。天晚了,起风了,我们下去吧,看你连个披肩都不带。”

陆南萱还是没动,和尊石像无异,没人能猜透她揣着什么心思。

许曼君感觉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感情她一直在自导自演人家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最后,挫败到极点的她丢下一句我走了,那谁还是站在原地,眼睛注视的方向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变。

许曼君是对的,陆南萱并不是在假装听不到,也不是固执得连劝也劝不动,她只是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面陷进了少时的回忆而已。

那一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过来的,也不知道本来应该死在海里的她怎么就被人救上了一艘大邮轮,也就是在那里,她获得了重生,见到了母亲的挚友得到了她的帮助。

熟悉的维多利亚港,还是如那年一样美丽,岁月的进步,让她从一个由人牵着保护着,怯懦不敢抬头看人有着严重心理阴影的小女孩成长为今天淡漠也不再害怕什么的她。

一道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疤,一道至今不能跨越的心坎,一道挡在自己眼前多年的难题,一直让本来天真无忧的她无法喘气呼吸。

她就这样肩负着活了九年!九年,陆南萱在心头苦笑。

其实也没有很久,它还能用手指头数得过来,那些大恶之人应该也还很恣意地活着,他们肯定忘记了自己当初做了怎样的大恶之事害得别人是如何地家破人亡吧。

不过没关系,她陆南萱总有办法将这些人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那剜心之痛,如果要证据她就找出证据,如果要偿命,那等那些人偿了债,她再去还。

陆南萱扶着甲板上的护栏,手不禁紧紧捏住护栏的杆子,像是要将那杆子捏碎才罢休,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里更苦更痛更无法抑制。

“哎哎哎,这位小姐,你的手你的手快痛死了,快松开,松开啊”关在自己世界的陆南萱被一阵大呼小叫给呼醒了,自己的手也被人拽了开来。

陆南萱条件反射,就将手猛地给抽了回来,眼睛有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讨厌任何的亲昵动作,讨厌触碰,但,这是谁?咋一看原来是在法式餐厅那位玫瑰花小姐。

聂筱雨看到那冷冷的能将人冰冻的眼神,穿着凉爽小洋装的聂筱雨在这热气弥漫的大夏天都不禁被冻得抖了半下。

她刚拉住别人的手也讪讪地负在了身后,似乎像是自己做了错事那般,悻悻地低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看你好像有点想不开,啊,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聂筱雨赶紧摆手否认。

“我, 我就站在旁边看风景呢,看到你手那么狠地捏住那栏杆,那是铁啊,你的手是血肉做的,手上的青筋都跑出来了。不好意思啊,我管闲事了。”说完,很真诚地给道了个歉。

陆南萱听了拧起眉头,觉得这真是小孩子行为,但是看到她这样有礼貌,也没必要不能生气,便转身继续看海去了。

谁知道身后的聂筱雨竟然还不依不饶了起来,也许是看到本来还冷冷淡淡的她没有发火吧。

六、回忆中人

“那个,我们能不能认识一下,我叫聂筱雨,双耳的聂,筱雨的筱,雨伞的雨。你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聂筱雨其实早就注意到陆南萱了,只是觉得她真是很冷傲,身上自动就迸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冷气让人真的难以靠近。

聂筱雨好不容易劝退逼退了洋鬼子皮特,让本来目的港口为上海的他灰溜溜必须得在这港口码头下了邮轮。

他下船的时候头转回了几百次希望有机会看到聂筱雨感动得回心转意,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得沮丧地拎着小箱子走了。

恨天怨地的皮特要走的时候还举起手发誓他离开的原因:为了‘心爱’的女子妥协!

可最终,连聂筱雨的一个白眼都得不到。

聂筱雨看到跟了她几个月的瘟神终于被她成功打退了,早开心快乐得找不着边了,奔上甲板看大海欢呼解放是她最大的乐趣。

想着码头这边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可能会有皮特的身影,聂筱雨果断就转移阵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同在甲板上欣赏风景看着码头那边人群的陆南萱还有许曼君。

长得貌美又年轻当然极容易引人注目,除了那些猎艳的光看不敢上前的男子,连她这个同是女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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