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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潇眉头微蹙,萧戎歌此时给他这个明显有不信他且要收回兵权之意。终于到“飞鸟尽,良弓藏”的地步了么?也好,正好放自己走。

听萧戎歌悠然自若的道:“这些人最早的入我问鼎阁已有六年了,本座决定下月召他们来问鼎阁一晤,你且去按排。”

剑潇略一思虑,上前一步将袖中一枚小小的印信拿了出来,“这是二十六分阁的印信,请阁主收回。”萧戎歌不动声色的拈回手中,侧眼斜睨,黑如玛瑙的眼睛似笑非笑。

剑潇忍下心中的悲凉,镇定自若的道:“阁主可记当时之言:我要你追随着我,打下这万里山河。如今阁主既安于此,请还予剑潇及家人自由之身。”

萧戎歌这次倒是痛快,“可想好了何往?”

是不放心他怕他替别人效力么?“阁主放心,属下定不会再为他人效力,此后甘隐居于山中,安度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眉间少年争男妻(2)

本座准你。”爽快的全然不像萧戎歌,剑潇一时又是失落,又是轻松。既然面对着他如此痛苦,不如远远离去,也省得到时弄个敌国破,诛功臣的悲剧。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曷不若相忘于江湖?

“但你在走之前为再替本座做一件事情。”萧戎歌从容的抛出条件。

剑潇早料到会如此,萧戎歌从来不做赔本交易。“何事?”

他将手中卷册扔到剑潇身边,竟是一份武夷派的资料。剑潇神色一变,以往他要灭那个门派的时候便这样将资料一扔,可武夷派的掌门是自己的舅舅!

他眉宇一凝,“你一定要将剑家的人赶尽杀绝才甘心么?”

萧戎歌凤眼一眯,眼神冷厉声音却云淡风清,“本座不追究你忤逆之罪你便忘了做男奴的抬举了么?”

男奴!又是男奴!还是男奴!这些年来,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依然还只是一个男奴而已!他百般玩弄,只不过当自己是个男奴而已!

他忽然就觉得好笑,枉他以为萧戎歌也与自己一般爱恨不堪、情难自己,却原来他不过是用这种方法来蒙骗自己替他效力,如今他已握了半壁武林了,便要他们亲人自相残杀!

剑潇忽然就有种心丧如死的感觉,又有些自暴自弃,从来都只有萧戎歌左右自己的情感,就算自己与嬴洛好,与小丫准备成亲,与临砚缠绵,他何曾在意过?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报复了他,心生快意,可在他眼里这全是笑话吧!

否则一个男人何以会说出无关欲的爱情?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的手段而已,而那次……那次他叫小丫去其实是要她救他吧?可小丫来晚了,所以便成了那种局面,可不是么?当时急迫的是自己,想要的也是自己,鬼迷心窍,卑鄙无耻的想要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是如何的不情不愿呢?

他自辱般地跪地,“奴才告罪!”

奴才?这个词令萧戎歌一怔,声音却丝毫不变,“起。”

剑潇起身之后再次跪地,“奴才再次告罪。”

萧戎歌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卷册,“这次却是何罪?”

他将青剑一举奉于萧戎歌面前,“奴才不该引诱强迫主人欢好,铸成大错,特来告罪,要杀要刮,息听尊便!”诚恳之态竟似真对当日之事痛悔万分!

萧戎歌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反反复复几回终于强压下怒火,语气慵懒暧昧,“当日可是我上的你。”

剑潇低悔,“这种事终究是不情愿的人吃亏。”

萧戎歌的眼睛一时亮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情愿的了?”

然后见剑潇抬起眼来,眸里许许深情如春水缓缓,“是,奴才是情愿的。”萧戎歌起身,一时想将他拥入怀中,虽然是他引诱得剑潇,可以剑潇的定力若非情愿自己如何也不会得逞的,可此时亲口听他说是情愿的,心里竟这般的高兴。

然下一刻便听剑潇毅然决然的道:“但也只那一次,奴才以后再不会对主人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定然自断手臂!”

萧戎歌如遭冷水浇头,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么?”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剑潇振振而言,是给自己下个金箍咒!

萧戎歌便那样笑着看着他,也不叫剑潇起来,这样僵持了半晌剑潇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便见萧戎歌道:“好,很好。”对他招了招手,“起来吧。”

剑潇已然起身,眼里已全然没有半分眷念之色,萧戎歌的手紧了紧,“本座给你两条路,要么杀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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