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关青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当时…疼么?”

程悍转过头,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当时没什么感觉,过后手术的时候才疼。”他看到关青苦大仇深的皱起眉,就笑言:“没见过枪伤吧?要不要摸摸?”

关青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毫无顾忌,便也故作坦然地摸上他腰处的那道疤,他感受着指腹下的高低与纠结,觉得这块疤在周边光滑的皮肤上极为不和谐,就用指甲抠了抠,妄想能把它抠掉。

“你摸就摸吧,抠什么!”

关青面不改色,继续抠着那一小块,问:“痒吗?”

“不痒,”程悍丝毫未怀疑,还很骄傲道:“我浑身上下都没有痒痒肉,你抠了也是白抠。”

关青顺着他的话,干脆在他身上摸了个遍,连腋下都没放过,程悍就像打仗赢了似的小孩子,又露出他少年时惯常的狡诈得意来,抬起脚丫子放到关青的肩膀上,

“别客气,脚心你也试试。”

关青毫不嫌弃,抓住那只脚在脚底板放在腿上用指甲轻轻搔动,见程悍真就无动于衷,顿时灵机一动,改换成指节,在某个穴位上狠狠戳了几下。

程悍顿时“哎呦”一声,扑腾起两条长腿不轻不重地蹬着他。

关青找到命门,死死扣住那只脚踝,大义凛然道:“你这是肾虚,这穴道专治肾虚,我给你按按。”

程悍扭动得像条离水的鱼,一边踹他一边哭笑不得地叫:“你大爷的关青!你这是报复!你才肾虚!你肾就一直没好过!”

说着他终于抽回腿,一翻身压倒关青,提起他的一条腿放到肩上,俯身压了下来,

“你给我治肾虚,我给你压腿,以防你日后扯到蛋,我先给你扯扯!”

说完他扛着关青那条腿,手撑在头两边,又往下压了压,听到关青一声闷哼,就嚣张道:

“错了没?”

关青别过脸,从眉头到鼻梁都皱成一团,

“错了。”

程悍又压得更低了,脸都快贴上他的耳朵,憋着笑凶狠道:

“服不服?”

关青疼得都冒汗了,却感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咬牙说:“不服!”

“还不服?”程悍瞧着他烧红的耳朵,莫名奇妙就在那红彤彤的耳垂上捏了两下,“我看你死鸭子嘴硬,非要我扯到你的蛋你才死心!”

关青那时察觉到耳垂上异样的触感,扭过头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两人的姿势本就暧昧,他这样一转过脸,彼此的鼻息都要相互交换,对方的眉眼和嘴唇,都在眼里无限放大。

这过于亲密的姿态和关青脸上专注的神色让程悍有些别扭,他放下关青的腿,从他身上爬下来,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吃什么?”

回答他的是关青猛然扑上来的身体,程悍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一阵钝痛,他连喊都没喊出声,关青又收回牙口,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

就听程悍在他背后气急败坏:“你属狗的,就会咬人!”完了还委屈的补充一句:“还专挑一个地方咬!”

哦,那年二人因为程悍是不是缺少母爱打架那回,关青咬的也是那块儿。

因为这一通孩子气的嬉闹,屋子里总算有了些新年的气氛。

☆、 第二十四章

瑞雪兆丰年,那一年的除夕从中午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等到下午四点楼道里的雪已经积到脚踝。

雪落无声,而家里的电视机欢快地传递着各地新年的喜悦,这喜悦欢闹的声音在客厅里有着寂寞的回音,唯一给电视机伴奏的是关青手下的擀面杖——

咯哒、咯哒……

程悍被他强制性地按坐在椅子上,他眼皮直打架,脖子上的脑袋总是点一下、点一下。

“醒醒,”关青踢了下他的椅子,“今天除夕,别睡了,精神点儿!”

程悍困成个瘫子,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懒洋洋地望着他,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见关青把擀好的饺子皮往他跟前的面板上一扔,

“去洗手,帮我包饺子。”

他散漫的站起身,洗了手回来把饺子皮放到手上,依旧睡眼迷离,

“怎么包?”

关青头也不抬:“用手包。”

程悍就无奈的撇撇嘴,关青忍笑又拿起一张皮,手把手地教他,奈何程悍的天分从小就给了打架斗殴,包的饺子也像被人揍了,要不就馅儿放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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