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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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勋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只见一些人正在那里兜售古玩字画,并没什么叫卖关节之类的言语,甚是好奇地问道:他们这不是在售卖字画吗?

尹壮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张书勋说道:书勋兄呀书勋兄,你真是迂腐之极呀。

张书勋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门,问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呀?

尹壮图看张书勋实在不明白,一本正经地说道:书勋,你只知道一门心思读圣贤之书,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这明里是卖古玩字画,其实是彼此心照不宣呀。

张书勋最傻也明白了,这是以卖古玩字画作幌子实际上是卖“关节”,所谓的关节,就是暗语,比喻,此人考前与考试官约定,其考试时的第一篇文章最后用“也夫”二字结尾;第二篇用“而已矣”三字结尾。论则用“岂不惜哉”四字结尾;诗则用“帝泽”结尾。

从前的卷子是实名制,后来为防止作弊,朝廷制定了两项科举考场规则:一是誊录,二是糊名。

誊录,则是在考生交卷之后,另由考场专雇的誊录人员将考卷重抄一遍,然后再交由考官评阅,这样,究竟是哪位考生的笔迹,考官是无法认出了。

如果只是眷录,还不够,必须糊名。

糊名,是将试卷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项用纸糊盖起来,这样批阅试卷的考官就更不知道手头上的卷子是何人所作。

可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便有弥封糊名和誊录易书这两项防弊措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关节”由此应运而生,考官和考生里通外合,事先约定,使得弥封、誊录的防范作用大打折扣。

就在张树勋和尹壮图愤愤不平的时候,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老者,身形消瘦,衣着简朴,冲着那些吵吵嚷嚷挤成一团的考生们厉声说道:你们不去贡院里待着,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这一声厉喝,那些争先恐后买关节的考生乖乖地返身回到贡院,张树勋问一旁的尹壮图,道:这位是谁?

尹壮图一下变得兴奋起来,说道:这位可是这一科的副主考官,大名鼎鼎的二朱之一的朱圭朱老夫子。

张书勋听他这么一说,说道:朱老夫子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慕名,却无缘得见。

尹壮图道:你说我们如果上前问候他老人家,他会不会不理我们?

张书勋道:要不,我们试试?

于是两人上前,冲朱圭深深一鞠躬,齐声说道:先生好,我们早就听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见。

那朱圭吃了一惊,猛然看见两个学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屑一顾地说道:拍马屁的人我见得多了,你们还不赶紧回到贡院,难道要我惩罚你们两个吗?

张树勋还要解释,尹壮图拉着张树勋赶紧回到贡院,张树勋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解释呢?

尹壮图道:书勋,你还不知道,这位老夫子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最是看不惯人家拍马屁。

张书勋叹道:是呀,像老夫子这样文名满天下,却清正廉洁,严于律自,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朱珪,清代大臣,字石君,号南崖,晚号盘陀老人。与哥朱筠,时称“二朱”。乾隆十二年,17岁殿试为进士,乾隆二十四年,主河南乡试,会试同考官,后为嘉庆皇帝的老师,嘉庆十一年十二月五日,朱珪因病去世。嘉庆帝赶去祭奠,可他的家门太狭小破旧,御轿竟然抬不进去,寒酸的境况与穷秀才相差无几,另外,朱珪四十多岁即丧妻,他没有续娶妻妾,一人独居而终老,同时,朱珪也是一个令人起敬的清官。

嘉庆皇帝对自己的恩师,评价甚高,其中最精辟的一句话是:“半生惟独宿,一生不言钱。”不近色且不言钱的为官之人,现如今也是少之又少的。

朱珪一生在朝为官五十多年的宦海中,以“养心、勤业、敬身、虚已、致诚”为箴言,一生清廉不言钱,爱国爱民,品格端方,光明磊落,关心庶民百姓的疾苦,为国事呕心沥血,不惜个人一切利益,是古代官吏之楷模。

张书勋和尹壮图回到贡院,远远的看见一人从张书勋的号舍走出来,是一名叫吴泌的苏州考生,和张书勋同一籍贯,张书勋祖籍苏州,貫籍苏州,他曾祖父经商,来到扬州,在扬州广置产业,长期客居在此,后来张家家道中落,但张家却一直定居在扬州,貫籍依然是苏州。

吴泌是盐商子弟,家境殷实,人也聪明,却品德不好,靠贿赂考取功名,没事就到处瞎逛,像张书勋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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