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拼命想要控制那股劲道,无奈还是越想越气,口气也越来越重:“你还不说是吗?你是想气死我是吗?花千骨!你没有把我当成夫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花千骨抬起头,眼泪汪汪,他直呼其名,指着她的鼻子整个人都因为气愤微微发抖。

“师父,我……”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担心不已,脑中乱成一团。

“不要叫我,你太令人失望了!”白子画一言令花千骨惶恐不安,早已忘了她和他之间是平等的夫妻关系,双膝一软正想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门却被推开,安悦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公子,你千万不要怪姐姐,她瞒着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无法生育是每个女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实,更不敢与自己的夫君说了。七出中,无子便为绝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师徒夫妻当场愣住,花千骨更是脱口而出:“你,你知道?”苦心隐瞒的一切,她竟这般轻巧得说给他听。苦笑着晃了晃身子,眼前发黑,人间七出之条,他的确可以休了自己。

安悦抽出绢帕擦了擦花千骨的眼泪,柔声抚慰:“姐姐别难过了,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

她含着深意看了看白子画,他脸上的痛苦昭然若揭,苍白的唇紧紧地珉着,看着花千骨的目光似有万般难以言明的情绪。

也许自作聪明就来自那匆匆一瞥,安悦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唇角道:“姐姐也别灰心,安悦是被姐姐与公子救回的,安悦愿意为姐姐和公子做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含着小女儿的娇羞:“包括,包括给公子做妾。”

她话里含着对白子画的柔情蜜意,花千骨却如遭雷劈,倒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茶。

“小骨!”白子画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却被她躲开。

扣住安悦的手腕,五脏六腑都被不甘灼烧着,面上却轻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做妾!”

那咬牙切齿的一个妾字,让白子画心头大痛,刚想开口阻止,却听安悦道:“姐姐放心,将来我与公子的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我们……”

“够了!”她尖锐地声音犹如裂帛,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当年司音神女也是这样刺激她,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

用力推开她:“你给我出去。”

安悦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白子画愤恨地看着自己,怒道:“出去!”

花千骨满脸泪痕,刹那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耳边全是嘲笑的声音。花千骨,你怎么就成了他的妻?你怎么就能拥有他?你怎么忍心让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安悦想要成为他的人,是不是这样也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真是可笑……

突然世界安静了下来,她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东西,只觉得身子软绵绵地,似要飘上了天……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白子画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不停地自责,小骨知道这个消息时该有多难过啊,可自己却是醋意泛滥,既不安慰她还要骂她,更跑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安悦要给自己做妾,简直荒唐至极!

“小骨,睁开眼看看师父好吗?”他握着她的手,喃喃自语,“你都睡了好久了……”

足足一天一夜,她终于肯从昏睡中醒来。

“小骨。”他始终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喜不自胜。

“师父。你在这儿啊。”她想要坐起身,却挣扎难起,水气从眼底蔓延,自己这副身体如此不济,怎么为他生儿育女?

“我当然在这。”

拂过她的脸颊,想着该怎么和她说孩子的事,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昏迷时,恐惧的心魔一直控制着他,怕她睁开眼时要恨自己。

想他一定陪了自己好久,花千骨却是又心疼又愧疚,脱口而出:“师父,对不起。”

他吻着她的手,只是摇头:“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她的泪滚滚而出,烫得他难以承受,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安抚道:“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脸上同样痛苦的表情映在她的眼睛里,想起从小自己就累他良多,心一阵阵地被抽紧,勉强勾起一个微笑道:“师父别难过了,或许可以,可以按安悦说的……”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对自己灰心失望。

此言一出,白子画受惊不小,难以相信地道:“什么意思?你要我与她在一起?还是你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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