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原以为她至少会认个错,没想到还在这儿胡猜乱想。心头有些气,抬脚就走。没走几步,便后悔了,刚才那场景也不怪她会误会,而吃醋不就正好证明她心里还有自己吗?

如此一想,心就放下了大半,小骨还有孕在身呢,若走了别说不知道该去哪,谁又能照顾她呢?满心都被柔情缚住,脚步也渐缓,就是不知该怎么停下。

“师父……”

柔声呼唤正好给了他停下的理由,站在原地僵着身子没有回头。身后是她的脚步声,像盼了好久一般,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她如小时候一样,拉住他的衣袖:“师父,我们回家吧。”

“嗯。”鼻音哼出的声音,他点了点头,答应得有些急,眼眶还有些发热。低头看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心疼不已,探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梦魇片片

待到回了家里,花千骨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桃花羹,暗叹一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照顾他了,而且还惹得他烦心生气。眼前又浮现出他与云湍一起时的景象,腹中竟一阵阵地抽痛,吓得她赶紧摒弃了杂念。

“师父,尝尝看好不好吃?”

望着她递来的玉勺,乳白色的液体上还飘着粉色的花瓣。“我自己来。”接过玉勺,还是那香甜滋味。

揣度了他和缓下来的脸色,花千骨趴在他身边道:“师父,你不要生小骨的气了,都是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事。”

他搁下碗,眉目间有一丝痛色。她轻轻地勾住他的手臂,头枕在臂上柔声道:“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说到情动处,泪滴在他的手腕上,冰凉得缓解了旧伤的疼痛。

长叹一声,他怎舍得离开,怎舍得让她泪如雨下。轻轻地擦着:“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花千骨往前挪了几步环住他的腰,谁说她不怕,她最怕他离开,最怕他出事,最怕要与他分离。狠狠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师父,我爱你。”

“嗯。”他一颤,俯身将她抱紧。为什么能感觉出她极度的不安,她在怕什么,她又预见到了什么?不知为何想到多年前的妖神殿中,她还是妖神,烈焰红唇,了然微笑,那个梦里他泡在她的血水里,而她仿佛知道早有今日一样。

“小骨!”

今夜他突然做了噩梦,惊叫着一下坐起,弄醒身边的人。

“师父,我在呢。”她急忙坐起,握住他的手,焦急地看着他。满头的汗,失了血色的唇。

白子画仿佛还未从梦中清醒,这是妖神殿吗?他转头看她,为何是一身的红?

看出他的魔怔,花千骨急忙道:“师父,我是小骨啊!”

“小骨?”

“嗯,我是小骨。我们在家里,你只是做了噩梦。”她一遍遍地抚慰他,然后指给他看,殿中明亮如初,殿外桃花依旧。

眼前的一切如剧幕一般被撕开,还好,还好不是妖神殿,还好不是她设计让自己杀了她……

白子画终于从梦魇中醒来,手撑着床榻,左臂的伤疤疼得有些厉害。被她抱得有些紧,对上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眸,轻轻地吻着,喃喃地低语着:“师父没事……”

不用几日,长留上下便知尊上夫人身怀麟儿,这种喜事自然是幽若得了默许后大肆宣扬出去的,她尽量将此事扩大,免得师父再次反悔。

有了那次教训花千骨自然不会再反悔,她不希望白子画有一点点难过,自然万事顺着他的意。腹中孩子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怀言儿时能吐掉她半条命,而是安然度过了五个月。

只是有一件事出乎意料,齐云山的狐云湍竟然当上了长留的音律仙师。幽若告诉她时,她愣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花千骨没事喜欢去香薰阁串门,闻香听琴。一个是调香圣手一个是琴技高手,两人相处倒还是很融洽。她是有私心的,每次去都要与云湍聊聊腹中孩儿,突出的小腹就像在宣誓主权一样,纵然你美冠六界,纵然你们志趣相合,师父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会有一丝丝厌倦,这个云湍与狐冯、言儿和小兰在一起时,活泼可爱;教授琴技时,细致耐心,完全不像其他仙师严肃刻板,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与他在一起时,不再像那次倒在他怀中的亲昵,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那眼眸中的爱慕、倾心,一颦一笑的牵扯眷恋,怎么也遮不住。

花千骨晚上睡不着又不愿惊醒身边的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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