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楚煊很恶毒地想看到金亦辰能暴跳如雷的样子,可许多年过去了,却总没能如愿。她不相信,一个人能将情绪完全压抑到心底深处而不喷薄,所以,时常做些出格的事说些过头的话,就想让金亦辰暴露出常人的一面。此时,她心里暗暗想着,过了十多年,好像这人比之以前好得多了,已经有些情绪开始表露了,大不了再努力个几年,看你会不会喜怒哀乐!呵呵,怎么着,也得在你大好青春年华之时,好好地为你选一个绝世佳人,也不枉了陪自己十余年的手足之情。

也不知那池子里的水是哪里来的,要是凭人力烧的话,那就真得有些奢侈过了头,只是真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样子,热气氤氲袅娜蒸腾弥漫,让人瞬间有种筋软骨酥的感觉。

楚煊嘴角漾出一抹笑意,还别说,这人真挺细心。

脱衣服的时候,就有点儿难过了。

那已经算是布条的衣服,与血泥和在了一起,凝固在身上,稍稍一动,揪扯着心都抽到了一起。楚煊咬着牙猛地一用力,“呃”得一声闷哼,将那些布条一缕缕地从身上扯下来,顺带着鲜热的血液又冒了出来,很快,布条扯完了,凝结的伤口全都又重新撕裂,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地痛起来。

楚煊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两个都热气腾腾的池子。一个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上面还点落着一层五彩地花瓣,隐隐有股香气沁人肺腑。另一个池子则有些略浓重的药味,颜色也有些暗沉,显然是特意加了料的。

站在池边的已然脱得一丝不挂的纤长身体,没有一丝犹豫地跳进了药池。

“啊——呃”,楚煊一碰到池水,就后悔了。

不是加了料,而是加了猛料。

以往,金亦辰也给楚煊配过这样的药浴,有时是为了解乏,有时是为了疗伤,会有些刺激的感觉,但像今天这样的,可是前所未有,那种感觉,楚煊觉得宁愿再挨上百十来刀,也不愿再进这水里。

身上有伤口的地方,被那不知撒了什么药的水一下子冲了进去,像是被人用锯齿在那伤口里面翻搅撕割,一阵尖锐的痛感迅速从四肢百骸冲向心底深处又汇聚在头部,心口处像被人猛地一下狠狠地攥住死命地捏着,气息也仿若一下子被斩断了,大张着嘴,却只能一下一下向外哈着,甚至连吸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已经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只剩下一片白茫混沌。

楚煊觉得一阵沉昏袭来,已经痛得没有半丝力气的双手勉强探出了水面,想抓住池边的石沿,又一阵巨痛袭来,脑子里“轰”地一声,已然失去了最后一丝清明,整个人软软地倒进了池中。

072沐浴2

昏沉间,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轻轻地拢住了自已,口鼻间的窒息之感瞬间消失,心肺处几欲爆裂地撕痛感迫得自己不得不如如干涸濒死的鱼儿一般,张大了口极力想吸进些空气,身上却又传来一阵强似一阵如惊涛恶浪当头袭来的痛,痛彻骨髓。

脑子忽地有了瞬息的清明,一个念头电闪而过:死了算了!活着好累啊!攸忽间,又是一阵迷蒙。

好像有什么附在了唇上,温热中带着湿润,软软地顶开已不能自已而紧闭着的唇舌,一泓甘露注入口中,像被酷日蒸灸许久龟裂了的土地初逢雨水,喉头禁不住地吞咽了一下,那股强烈的窒息感才稍稍缓弱了些,又一口甘露依旧软软的温润地喂了进来,这回是迫不急待地咽了下去,待那种温润要离开时,心头竟是升起一种不舍,双唇紧贴着追了过去。那种温润似有些迟疑,略停滞了下,继而软软的又贴紧过来,略微还有一丝热热的气息喷在面鼻之上。

等待中久久地没有方才那口甘露降临,楚煊不免有些心急,竟伸出了舌尖主动去那温润里探寻,那温润似乎受了惊吓,倏地退得无影无踪。楚煊还想要做什么,身上的痛又绵绵延延地袭了过来,终于又落入到了无尽的暗沉当中,在淹没之前,似乎耳边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难道是无常来勾魂了?

怀中的身体再一次地瘫软下去,金亦辰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眼前的状况,让他有生以来的失措了。

两个池子的水是不同的,一个池子是方便她用来清洁身子,洗去满身的血水泥污的,另外那池中加的香料是有一定麻醉作用的。另一个池子则是加了各种有助于外伤愈合的药材的。洗的顺序当然是香水池,而后才是药池。

可楚煊,自以为是地选了先洗药池,结果被强烈的药效刺激地差点心脏骤停溺水而亡。

金亦辰也是懊恼不已,怎么会忘了交待她一句呢,幸好自己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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