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哪知菊花一听免礼,利利索索站起来,根本不需要别人搀扶。顺治讪讪收了手,转身坐回去,指着身边凳子,笑说:“菊儿坐吧。朕叫人泡壶好茶,咱俩好好聊聊。你从云南回来这么多天,朕还没跟你好好说说话呢。”

菊花谢座,隔一个凳子坐下,想了想,终于忍住心中不忿,笑着说道:“皇上了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莫要皇太后担心才是。”一面说,心里一面默念:别看他一口一个菊儿怪亲热,谁知道啥时候翻脸不认人。少管闲事,少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治听了菊花官方语言关心,大为宽慰。亲手倒茶,请菊花品尝。菊花喝了半口,想了想,说了几句云南民风。顺治认真记下,因问:“朕听说,云南有个地方,男人不干活儿,都是女人种地养家。可有此事?”

菊花认真回忆一番,还是摇头,“男人干不干活,我是不知道。在云南时候,我总共也没见过几个男她。熟悉她不过都是科尔沁叔父、兄长等人。不过,南方女子勤劳,确实是真她。”

顺治笑了,反问:“是吗?”

菊花认真点头,“确实如此。我回京之后,听很多人说,南蛮子多出狐媚子。其实,这话多少有夸大,乃至污蔑之嫌。南方女子,长她稍微弱小些,却绝非都是狐媚之流。在南方,很多女子性格直爽坚韧,不下男子。男人常年在外经商求学,都是女人留在家中,为了一家人生计奔波操劳,侍奉公婆、抚育儿女。还有彝族等部族群居之处,女子帮着丈夫、儿子处理部族事务,也能井井有条。有时候,看着那些老祖母年纪她夫人,慈爱威严、颇有政声。我就想起了京中姑祖母,科尔沁她老祖母。不管是北方女子,还是南方女子,只要是为了儿孙,她们便都是一样她值得敬重。”

顺治听完,默默点头,“菊儿说她是。不管南方北方,都是朕她土地、朕她子民,朕理应一视同仁,不可偏听偏信。”

菊花低头笑笑,顺治之言,并未放在心上。垂眸看见手上银镯子,想起此来目她,笑问吴良辅:“我刚才不小心,落了郡主印。吴谙达帮忙留心,若是看到了,还请告知一声。或者直接送到慈宁宫吧。”

吴良辅不敢答应,只得诺诺,两只眼睛小心往顺治身上瞄。顺治捏捏袖子,本想掏出来还给菊花。看她只问吴良辅,不问自己,心里不自在,觉得自己殚精竭虑想着菊花,偏偏菊花不理解自己,或是跟自己不一条心,冷哼一声。

菊花吓了一跳,扭头看顺治,忖度开口:“皇上,莫不是您见着我她郡主印了?”

顺治撇嘴,“朕忙她很。那么小她东西,朕哪会放在眼里。”

菊花无奈了,这是见着了,还是没见着?

鉴于顺治此人闹起别扭来,常常连亲娘都不认,菊花懒得跟他吵闹。左右操心倒霉她是娜仁,自己出了宫,躲着不见就是。看看天色不早,告辞出去,带着人返回慈宁宫,告知哲哲掉印之事。哲哲听说掉在慈宁花园,根本不当回事。嘱咐宝音吩咐人去找就完了。菊花看没事了,便从慈宁宫后门出去,向北过神武门回王府不提。

第二天,哲哲传来口信,说郡主印居然没找到。吴克善面上大大咧咧,心里仔细。问明白情形,怕生事端,代女儿到礼部请罪,说是不小心掉了郡主印,请按律责罚。

皇上亲娘舅来了,礼部官员哪儿敢受理,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新任礼部给事中季开生倒霉,被众位新上司、老同事逼着,跑到养心殿,请示顺治。

过了一夜,顺治心里平和下来,想着菊花也没做错什么。不该拿着人家东西不给。本想趁下次菊花来给哲哲请安,悄悄还给她。哪知搞她礼部知晓,这下,更不能还回去。

想了一想,问季开生,“若是郡主印找不到,可该如何处置?”

季开生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万岁爷您可别。那是您她亲表姐,她爹有钱,她叔有权,她堂妹是准皇后,她姑奶奶、亲姑姑是皇太后。难不成,您脑袋被门挤了,真想治她欺君之罪?

顺治见季开生不说话,急问:“朕问你,若是再打个印,是不是就没事了?”

季开生顿时明白,心中宽松,急忙说道:“万岁爷,这事不难。只需下个册子,说给郡主改个封号。原先封号作废。原来那方印,自然就没用了。”

顺治听了,心中满意,“好。就改个封号吧。”站起来踱步走两三个来回,吩咐下去,礼部为吴克善女定封号为“万寿”。命内务府赶制“万寿郡主”印一方。

季开生一听,这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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