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而此时在房上搜寻我的那名黑衣人已寻着银锭扔出的方向追来,我哪等他过来,早在银锭出手时便溜窜到另一房檐后,随后又如法炮制扔出几锭银子,每扔一个便换一个位置,银子有的砸中刀剑,有的则失了准头落到地上,饶是如此,也大大助长了那人的气势,又有两个黑衣人在他凌厉的剑风下倒地。

房顶上寻我的那名黑衣人见同伴连连受伤却又找不到我的方位,怒得用刀大力挑飞房上瓦片,四处击出我正躲在不远处,险些被一片飞瓦砸中,吓得赶紧缩紧了身子。仅剩的3名黑衣人眼见今日似占不到好处,一个似是领头人的飞快地打了一个手势,剩余两人拉上受伤的同伴跃上房脊飞驰而去,街中瞬间寂静无声,只留下几具尸体。

我眼见他们走了,大大地松了口气,才发觉身上紧张得全是汗。那人低身查看了一下受伤的同伴,在他身上连点几下,随即抬头,往我藏身的方向一抱拳,朗声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还请出来一见。”

我刚放下的心蹭地又提到了嗓子眼,刚才助人乃是头脑发热,情势危急下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我哪知道他们谁正谁邪,更不想被卷到莫名其妙的恩怨仇杀中去。我本想悄悄离去,但看到地上散落的银锭,又心疼了,这可是我那一大家子1个月的生活费呐,就这么扔了我实在舍不得。要不等他走了再下去捡?但我又怕那些黑衣人带帮手回来,想想我毕竟帮了他总不至于害我,还是现在下去拿吧。

心意一定,我便右足轻踏,一个旋身跃下房,落于那人对面。一下地我才看清,面前之人身姿高健挺拔,我也就到他胸口。一身藏青锦袍,雕刻般的脸庞令人过目难忘,蜜色的皮肤尽透阳刚之气,剑眉英目,灼灼有神,高挺的鼻子,抿紧的薄唇,也许是刚经过激战,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慑人气息,几缕黑发略微凌乱地飘在额前。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心中大赞:“好man呀!”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眼中似微有诧异,开口道:“多谢阁下相助,请问尊姓大名?”我一愣,心说我躲还来不及呢,还告诉你名字,嘴上却道:“区区小事,壮士不必放在心上。”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刚才性命厮杀,你还说是“小事”,可别他一怒再把我灭了口,于是也顾不上欣赏帅男的尊容,转身去捡地上的银锭,准备尽快撤退。

那人眼光随着我的动作,透出些许玩味,又似琢磨,待我将银锭捡得差不多了,作势要走,他才道:“在下燕某,今日多谢相助。既然阁下不愿透露姓名,那我们后会有期。” 我含糊地点了下头。他不再多言,轻打了个唿哨,两匹骏马从街角处跑来,想是他们本来骑马而行却遇到伏击。他将受伤的同伴放到马背上,自己则跃上另一匹马,冲我微一颔首,飞驰而去。

我目送他走远,才想起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几具尸体,心里一哆嗦,赶紧使出轻功跑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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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逢才知女子身 。。。

杜康茶苑座落于一条繁华闹市的东北角,生意并不算好,偶有稀稀落落的客人进出,甚为冷清。而外人不知的是,茶苑的内庭竹影闪烁,廊腰缦回,素雅而别致。

而此时,燕铭九正在后院的一间包房中与茶舍主人杜荫泽交谈。杜康茶苑对外为茶舍,实则是燕铭九的暗线,很多不便明里查的事,便交由这里暗访。主人杜荫泽与燕铭九相识多年,虽说是下属但更似好友。

今日,杜荫泽正向燕铭九报告那日遇袭之事的暗查结果。“他们很谨慎,并未携带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配饰,兵器也是寻常利器。但根据这几日城内眼线来报,我推测恐是域北霍家的人。”杜荫泽年约30,身材瘦高,狭长的眼中精光闪烁。

燕铭九懒懒地应了一句。域北霍家?那应是他去年在塞其亚大败霍家军时接下的梁子。霍家盘踞域北,素以彪勇善战著称,一直对靳国(注:我现在的国家)虎视眈眈。而他去年率军在塞其亚击退其三次进攻,歼敌万余人,斩杀带兵的霍家二公子霍砦,令霍家原气大伤,其父霍擎飞一提起燕铭九就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以为儿子报仇。燕铭九对刺杀一事并不觉意外,他多年在外征战,树敌无数,有仇家也是正常,要不是那一日伏击他的人先以淬毒暗器伤了他的贴身侍卫燕珏,又岂会让他们有命留着。

杜荫泽见燕铭九的神态,便知他并未放在心上,劝道:“将军日后还是多携些侍卫以防。。。”

“知道了。”燕铭九打断他的话,转了个话题。两人又聊了一会,燕铭九便起身告辞,杜荫泽送到门口。

走出茶苑,燕铭九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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