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口了。

裴湛蓝万般无奈,只得轻拍我的背:“乖,把药喝了有糖吃。”

“不要!”

“不喝伤好不了,你以后可上不了房了啊。”这次是恐吓。

“不要!”

“。。。。。。。。”

“把药喝了我吹笛给你听。”

我侧头露出一只眼睛:“当真?”

裴湛蓝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一骨碌坐起来,捏住鼻子,就着他的手把药一股脑地灌下肚,直苦得我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

用清水涮过口,又含了块糖,裴湛蓝帮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便去取了笛子,轻抚笛身,静了片刻,横笛于唇边,薄唇轻吐,清扬的笛声如春水流淌,沁入我心,激起那遥远而又亲切的感怀,我忆起了儿时无忧的时光,亲切的父亲,总板着脸管我的母亲,给我买糖葫芦的哥哥,还只有巴掌大的布丁,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啊。。。。。

一曲终了,我嘴角还兀自带着傻笑。裴湛蓝没有打断我,侧了头也似沉浸于自己的心事。我回过神来,粲然道:“我觉得吧,如果每天能听你吹笛,肯定比吃药更管用。。。。。”

话未说完脑门已挨了一记暴栗:“药必须吃,休想蒙混过去。”裴湛蓝不客气地断了我的小算盘。

虽然每日有裴湛蓝的陪伴,但我素来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床上躺了3天就似浑身长了草,再也呆不住了。裴湛蓝只得拿披风把我像个粽子似的裹好,扶我到院里,听听树上的鸟儿吵架,听他讲开春要种的草药。有时有人来看诊,我便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择药陪他。只不过内伤未愈,我很容易觉得疲倦,有时听着听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却还是下床要做这做那。

在裴湛蓝的悉心照顾下,两周后我自觉身体已然无恙。裴湛蓝却不肯让我出门,只道让我多休息几天以免落下病根。我无奈只得留在家中,心里却隐隐觉得应是与荀田一之事有关。一代权臣倒台,势必引起朝中局势剧变,有人藉此封官进爵有人则惨遭株连,此刻恐怕已是满城风雨。我心中明白,扳倒荀田一想必不是裴湛蓝一人力所能及,他背后定有靠山。而这靠山,应该就是荀田一倒台后最大的受益人……范鹤年。而像我这种亲手参与造假证又露了面目的,通常恐怕早已被灭口,想必这才是裴湛蓝让我多休养些日子的主要原因。

耐着性子又猫了数日,这天忽然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片飞扬,整整下了两天才停,田间地头都覆着了厚厚实实的一层雪褥子。

我喜出望外,去年下雪的时候我和婷婷金淳他们打雪仗,我和金淳一队,那些个小家伙们一队,一开始我和金淳一个进攻一个掩护,还自编了暗号,手法又准,把那些小家伙打得丢盔卸甲,战况那叫一个惨烈。小家伙们后来急了眼,啥游戏规则也不顾了,冲上来爬到我俩身上往我们脖子里塞雪团,我浑身都湿透了,事后还发了三天烧,李奶奶可把那些小家伙好一通训。

可是今年我被圈在这,雪仗是打不成了,我便琢磨着玩点别的,灵机一动想起来上辈子冬天常玩的……滑雪。那会雪场里都是人造雪,哪比得上现在来得纯天然。

我画了雪板和手杖的草图,偷偷跑去找大穆,央求他帮我打一副。大穆拿了草图沉着脸没说话,我心里惴惴的。谁承想第三天早上一开门,一副木制雪板正立在门口。我觉得大穆简直就像个半夜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只不过是个不笑的圣诞老人。

工具有了,现在就是选场地了试验了。我软磨硬泡拽着裴湛蓝来到城郊一处山坡,一望无际的皑皑白色覆盖了天地。我兴高采烈地用锦带把两只脚牢牢绑在了雪板上,转头冲裴湛蓝招招手:“上来呀。”

一直默默看着我鼓弄的裴湛蓝皱了皱眉,我神气地说:“放心吧我可是高手,上来试试好玩极了!”

裴湛蓝带着舍身就义的神情踏上雪板站在我身后,我侧身低下头把我俩的小腿绑在一起,回头嘱咐道:“一定抱紧我。”扬起手杖欢叫一声:“出发!”便顺着山坡一路疾冲而下。

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飞驰的速度了,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两边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裴湛蓝双手搂着我的腰,身体贴近的触感让我迷醉,漫天白色中似乎只剩下我们俩在飞翔,飞翔。。。

正飞着,忽地脚下一个凸起,一个隐藏在雪下的大石块阻住去路,我躲闪不及,冲上了石坡,整个人飞向半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飞跃?可惜我还没学会怎么落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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