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尔布的女儿呢。”雍正苦思着。皇后坐了起来,抓着皇上的手道:“这么多年了,算了吧,好么?那是我家族唯一的希望,弘历很喜欢她,你也一样把她赐给弘历好么?”“弘历已经有富察氏了。”皇上并不让步。“是命也好,是锦上添花也好,那也是臣妾一生的愿了。”雍正望着皇后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锦上添花么?那谁来为朕添花呢?”

一句话能改变很多,我怎么料到在我的睡梦中,我的一生就已被敲定。

那天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天的弘历,着实无聊的时候,我会抱着琴跑到屋子后边去,就坐在石阶上抚琴。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州古渡头,

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

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

月明人倚楼。

花深深,

柳阴阴,

度柳穿花觅信音,

君心负妾心。

怨鸣琴,

恨孤衾,

钿誓钗盟何处寻?

当初谁料今。

弹到累的时候,我会独个儿抬头看着廊上的彩画,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和毅都各自渲染了一张清式彩画,我们还妙想天开嚷着要一起到故宫去,亲手画上一幅。但当初谁料今,现在已是天人两隔。哪怕他有多薄情、负心,我还会想着他,他的确对我很好,哪怕他再一次出现,我可能还是会像灯蛾扑火般扑向他的。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我看到廊上有一段彩画残缺了,我想也不想就爬上去,去忘记了脚下的花盆子鞋,刚爬上栏杆,身体就保持不了平衡,向后掉下去。“啊!”我吓了一跳,心想也真背,才几天就跌两次,于是闭上眼睛,拼上全身的劲,等待迎接与地面的相碰。但迎接我的并不是硬巴巴的地面,而是一温柔的怀抱。我大吃一惊,一时间还不敢睁开眼睛。那熟悉的香味,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弘历!我刚睁大眼睛就看到弘历近距离的大特写:他的眉头皱着,但嘴角却满是笑意,他那神情是多么的好看,一时间,我被吸引着,竟不想下来。

直到被他抱得有点酸,我才意识到我这样是多么的不矜持,于是挣开他落地。红晕像开花般,布满双额,我都不敢看他的面了。“你刚才在干什么呢?”他疑惑不解。当然了,会在这里爬栏杆的格格,我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人!“那四阿哥又为何在这儿呢?”我羞羞地问道。“我以为格格只是琴弹得好,就过来听一下,谁知格格连爬栏杆都会。”我更羞了,“你偷听人家弹琴!”我急了。“这那算偷听呢,只是琴声刚好飘到我耳朵去了。而且我不是救了你么?”看他一副被人恩将仇报的委屈样子,引得我“哧”的一声,笑起来。他反而不自在起来了,“你还没答我的问题呢?刚才弹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去爬栏杆呢?”他这人真会刨根问底。“就是看到那段彩画缺了,想补回去。”说着我指着我刚才爬的地方。他眉头又是一皱,看着我,随后又一个没你办法的表情,吩咐道:“小路子,帮我到敬事房,要彩画的油漆来。”“喳!”很快小路子就提来一箱子油漆,还搬来一高桌子。

他单手把我一环,再一蹬,我们就上到桌子上去了。他不时叫小路子把不同颜色油漆递上来,抓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补着那彩画,“你会画?”我惊奇不尔,我以为皇子对这些工丈的活儿都是不屑的。“皇阿玛对建筑有很深的研究,我儿时皇阿玛也教了我很多。”他说话时总是深情地望着我,我们之间又那么的近,害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画补好了,他又如斯把我抱下来,我的双额一直都红红的,都快要发烧了。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喜欢么?”“恩。跟原来的都一样了。”“你跟别的格格真不同。”我愣了一下,想:是我比较奇怪吧,这后宫应该没有像我这么个会喜欢彩画的格格吧。但我真的在这里画了彩画呢,想着不自觉就笑起来。一抬头,眼睛看到他肩头上占了一点油漆,“啊,这衣服都教油漆糟蹋了。”他瞧了瞧,“不要紧,就一衣服罢了。”“对不起。”看那面料也不差,我心痛着。他忽然露出一抹奸笑,伸手一夺,腰间的香包就被他夺去了。“这就当赔罪吧。”我一惊:那是自己闲来做的十字绣,怎么可以送给他呢?到时教他的妻子看见了,定会笑话我的。于是,我过去要抢回来,“不要啦,下次再绣一个给你吧。这个先还给我拉。”“不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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