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些香料还在么?”我急切问道。“在奴婢想是矜贵的东西,一下子也舍不得都用完,于是只有四爷来的时候才用的。”我心像把打下一记闷锤,闷在胸口里直痛。好个英琦,比起人浮于事的芝兰要厉害得多,你是一早便算计好的吧,连我身边的人的心理都一一料到,我怎能不败给你。

“把剩下的香料都送到荷香院那儿吧,记得宣扬这是熹贵妃娘娘赏赐的,是元仪阁赏给怀有身孕的福晋的。”蓉姑姑有些不解,问:“拿着这些香料作证据不是更好么?再说荷香院那边也见不得就会用福晋送过去的东西。”我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作不了证据的,说到底这香料是熹贵妃所赐的,英琦大可推得一干二净,何况经过那么多人的手,层层推下来,说不定最后被推回来,我们还会落得个*宫闱的罪名,既然她算得那么的精,我又何尝不可糊涂来糊涂去,借她的刀去杀多个人,到底那个人也是该死的。”就如弘历所说的,如果那晚他不曾出去,庆许我真能逃过一劫呢。我又呷了一口茶,“别的或许那边的确不稀罕,但熹贵妃赐的,加上说是给有孕的福晋的,她一定会巴巴地用的。反正她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足为人道。”蓉姑姑点头下去, “找个面生一点的去。” 我又吩咐了一句,“奴婢知道了。”

人的心肠总是一天一天地硬起来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我并没有心,即使过去活了25年,即使发生了毅和小白的事,也不及现在这般的累,如果不是因为爱着弘历,我倒宁愿我当时就这么死去,不要醒来。风吹过,花树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冰绡窗纱上,望着院内的满目繁花,心头却陡然生出一点倦意,这样厌倦和疲累,这样的争斗算计要到哪一日才是尽头,不过眼下的战争才是刚拉开了帷幕。

以牙还牙

我半寐半睡地躺在贵妃椅上,一阵微凉拂脸,闻着那熟悉的香气,即使不睁开眼来,也知道是弘历下朝回来了。他正用脸哄着我,我们是靠得那样的近,近得连他的鼻息也落在我的脸上了。我本来还打算装睡的,但他的鼻息弄得我怪痒的,睫毛忍不住动了几下,幸好杏儿刚好奉茶来,我也借着扮成刚醒过来的样子。

“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么?”我还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弘历吃过茶,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道:“鬼灵精,早知道你在装睡了,还想骗我。”我窘得红起了脸,装着要打他的样子,“你最坏了,明知你家在装睡,还要这么近地哄着人!”“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嘛。”他安安稳稳地抱着我,一同躺在贵妃椅上,“我就想看你还能装多久,哪有人睡着了,睫毛能动得像你那样的。”说着又笑起来。

这时静月刚好把我之前的绣件拿出来整理,都是怀孕那时一针一线绣下的,什么双龙戏珠,麒麟送福,看得人直想落泪。弘历看我眼定定地看着那些绣件,不悦道:“大胆奴才!也不看什么时候,胆敢拿这些来气你主子么!都拿下去烧了吧!”静月吓得连忙应命下去。我却叹了口气,道:“一番的心血,转眼间就都成了灰烬。只能怪我福薄,命不好。”弘历一脸关切,“这怎能怪你呢?都是那子瑜不好,我以后都不理她了,好么?”他的脸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着,“你想跟我生孩子的话,那是多容易的事啊。”看着我微红的双额,他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穿过葡萄紫纳绣折枝栀子加镶滚的长袍,直摸到单衣里去。我被他哄得面红耳热的,扭动着身姿,挣脱着,“大白天的叫人看到多不好。”他从后把我抱起来,轻轻放到床里去,附在我耳边贼贼地说:“传宗接代可是皇室的大事,谁敢阻难我呢。”

半夜里,我蓦地惊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弘历也被我惊醒了,用袖子轻轻帮我拭去额发边的汗水,温柔地问:“又作噩梦了么?听静月说这段时间你都常常作噩梦呢。”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又梦见自己在血泊中醒来,我见到自己流了很多的血,真的很恐怖。”“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的,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睡觉吧。”弘历刚帮我盖好被子,外头就嘈吵起来。弘历甚是不悦,厉声问道:“外头怎么了?”蓉姑姑推开门,闪身进来报:“回四爷,荷香院那边来报说陈格格很不舒服,想请爷过去看看。”

弘历更是不悦,“才刚过去多少天,居然又重来,告诉那边,我也不会治病救人,身子不爽就传太医去,叫她好自为之!”我双眼紧闭着,但心里却忍不住发笑。“娴儿,嘈着你了么?”我半眯着眼,摇了摇头,服侍弘历躺下,“四郎别生气,早些睡吧,你明天还要上朝呢。”弘历微笑着拉过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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