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圩逝疟玻�头庹馐露�趺匆膊豢赡苈湓谖业艿苌砩系模�暇谷俪芍徊还�且桓龈章�12岁的孩子。往下我也无心听下去了,只顾着把娘娘的东西好好地收拾起来。

再出去的时候,大厅里只有雍正一人,很久也没有试过这样与他独处,往事还历历在目,心中莫名地紧张起来。我福身说道:“禀告皇上,娘娘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娴儿先告退了。”轻轻抬眼,雍正的眼神深沉而玩味,“你在里面都听到吧?”我心下大惊,但面上却依然从容不迫,冷静道:“娴儿在内堂只顾整理娘娘的遗物,不敢妄听圣言。”雍正叹了口气,“朕能为你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下去吧。”

我点头跪安,心中一直不解。直到数日之后,赐封的诏书公诸于世,我才震惊: 除阿玛受封为一等承恩公外,荣成十二岁,也受封为四品侍卫,自由出入宫禁。虽然只是一个从五品的京官,但其实荣成还远远不够资格,他并非嫡出,而且,他年未弱冠。我明白这其中的用心,皇上以赐爵来提高阿玛的地位,其实说到底,又何尝不是为了尊崇我的地位?我无法怀疑这种深情厚意,尽管他给予的只是表面的荣宠,但这些优待,却是我,日后立足于这个后宫的根基。现在我才懂得,心中不免悲喜交集。

虽然只是一种名誉的荣宠罢了,但于我、于整个家族确是无上的荣耀。我捧着茶,听着额娘于一旁喋喋不休地说阿玛和弟弟进宫谢恩时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何的风姿过人,愁云却于不经不觉间爬上眉梢,树大招风,何况娘娘新死,他们实在是不该——额娘看我久久不作声,终于停下话来问我:“怎么了?”我轻轻摇头,既不忍打破额娘满眶的欢喜,又怕会有猝不及防的枝蔓,只好走到书桌前,落落地写下“谨言慎行”四个字,吩咐额娘定要交到阿玛手中去。

额娘临走时,又一次问及我的身子,我轻轻地摇头,虽然上次小产对我的身体并没有留下祸根,但太医也说了想再怀有孩子一定要好好休养,放宽心态。我何尝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唯一最美中不足的便是我还未能为爱新觉罗家生下一男半女,不然我也不用因为阿玛和弟弟的言行而有所担心和顾忌,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孩子的女人,即便地位多么的崇高,却始终是脆弱不稳的,说到底,有了孩子才是真正地站稳了根基。

同根连枝

完成娘娘的七七法事后,皇上回到圆明园去,弘历因为要陪驾进去好几天了,日子已经到了深秋,满院子的红叶落了厚厚的一地,衣衫也在不知不觉间添了一件又一件,在院子站久了,手也沾染上了寒气,不自觉地揉搓起来,静月适时把一个手炉塞到我的手中,温暖的感觉骤然从手掌传到心里去。“这么早就用起手炉,迟一会儿又说碳不够用了。”我略略嗔怪。“怎么会呢?格格忘记了么?四爷在中秋的时候已经把管事的权分了一半给格格了,这些新碳都是英琦前几天派人送过来的。”要不是静月提起我也差不多把这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也合该过去看看才好,正要吩咐静月准备动身,那边就来报弟弟荣成进宫来了。

我的眉头略皱,算起来我还未真正细细地和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打过照面,想起往昔他娘的那幅嘴脸,我就没来由地头痛起来,“福晋不想见么?”蓉姑姑细心地发现了我的表情变化, “还是见吧,说不定阿玛有什么吩咐呢,叫杏儿先在前厅招呼他吧,我换件衣服就来。”信手选了件月牙白的袍子让静月帮我换上,头上的白花也换成浅色的通草,淡雅朴素,浓淡适中,我又吩咐蓉姑姑去挑了一个玉板指作初见面的礼物,才往前厅走去。

大厅的一角坐着一位翩翩少年—一身侍卫的装束打扮,面上犹带几分稚气,明显与那身着装有点不符,他的身形似乎稍稍怯弱了些,但侧脸看上去倒也清奇从容,面貌长得比较像二娘,但那气质就比较像阿玛,特别是眉宇间那点点的朴实。原以为他会惧怕宫廷的生僻,谁知道我远远的就听到他和杏儿嬉闹的笑声。直到我走近了,他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向我行礼。

“福晋万福金安!”声音清脆、嘹亮。

“起来吧,都是一家子的人,虚礼就不用了。”杏儿为我奉上茶后立手于一旁,并不急着离去。或是好奇二人的关系,尽管我在招呼着荣成,心中却留意着杏儿的举动。她今天好像特别欢喜,双额红得就像刚熟透的苹果。荣成坐回位里去,杏儿那目光却片刻未离。

“杏儿¬——杏儿——”我复又叫了一声,杏儿才反应过来。我装作不悦;“去上些茶点来吧。”“是的。”荣成定定地看着杏儿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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