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人的疑惑滤去几分,相反,让本来将信将疑的人更加笃信。

“据闻麝香不但可以作催情的香料,更可使孕妇滑胎,更有甚者可致人不孕,只是奴婢不明白,麝香气味这般独特按理很少单独使用。”珍姑姑一言惊醒,刹那之间,每个人神色迥异。

弘历已经警醒,收回了手,冷冷地道:“来人!给朕搜宫!”

我微感愕然,“搜宫”对一个贵妃来说是何等的侮辱,弘历下令搜宫,就是说他已经不再相信苏盈。

那几个太监放开了面无血色的玉曼,四处散开见到东西就翻开来,毕竟是当奴才的人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么多好的东西,那些藏在盒子里头的宝贝儿直叫他们眼馋,眼睛像生了根般久久不舍离开。

苏盈一方面是气绝了,一方面又心疼那些宝贝,逐把怨气都往我身上发去,“一定是你!是你嫁祸于我的!”说罢倏地拉着我的裙裾,我一时没有站稳,脚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顺势跌在地上,弘历却适时稳稳地把我抱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臣妾没事。”

弘历瞬即转过脸,冷冷地对玉曼道:“好生侍候着你的主子,等会儿要是搜出些什么,或者太医诊出五阿哥有些什么,朕叫你俩都不得好死!”

玉曼像是听出一线生机,赶紧过去抱着苏盈,紧张地问:“娘娘,您还好吗?”

盈却怔怔地愣在那里,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脸色比刚才更憔悴更苍白了。

泪痕红浥鲛绡透(4)

为了方便太监搜宫,我们暂时到正殿去。一盏茶的时间,小太监进来报:“启禀皇上,太医到!”

弘历颔首,却见蓉姑姑带着吴太医匆匆赶来,蓉姑姑欠身道:“奴婢参见皇上及娘娘。”

我微微色变,“怎么来了?”

蓉姑姑看了珍姑姑一眼,垂首道:“奴婢闻说五阿哥出事了,便马上赶来帮忙,刚好在路上碰上吴太医,一同赶来了。”我疑惑地看了看珍姑姑,她的脸上沉静异常。

吴太医开始为永琪诊治, 弘历负手立于窗边,蹙眉沉思。愉妃则抱着永琪,不住地安抚着。

吴太医细心地查看后才用清水给永琪洗了伤口,又均匀地把药粉倒在棉布上,敷到伤口上去。药粉消炎,难免会有刺痛的感觉,小孩子怕痛,自然又哭闹一番,弘历微有不忍,伸手摸一摸孩子的额头才吩咐乳母抱回永寿宫去。

“吴太医,你位居太医正,朕问你,五阿哥伤口上的粉末是麝香么?”弘历的话一出,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吴太医,他的一言可是关系深远。

“回皇上,的确是麝香,麝香性味辛、温,通经活血,所以五阿哥的伤口才会流血不止,感觉刺痛,臣已经为五阿哥彻底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药,已无大碍。”

“怎么会无碍呢?你看不到五阿哥流了多少血么?就是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愉妃激动得眼圈都红了起来。

“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五阿哥的皮肤一直都那么的白嫩,连太后都疼爱不已呢。”蓉姑姑附和着。

弘历脸色一怔,转过脸毫无表情地问苏盈:“你还有什么解释?”

苏盈忽地冷笑起来,笑声凄楚,她直视弘历,“皇上若不相信臣妾,臣妾纵有千言万语又有何用?今日皇上罔顾臣妾乃两位皇子的生母,而相信小人片面之词,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如何叫人信服?”

苏盈一双泪眼欲坠未坠,声声哀怨凄楚,真把弘历给迷住了,一时间竟难以下决定。我逐渐明白,苏盈这些年遇事都能趋吉避凶,除了她为人出事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弘历对她的情分,虽不是盛宠,但却经久不衰,以她低微的出身能成为贵妃,更是两位皇子的生母便是最好的证明,这经年的情分竟成了她最后的底牌。

我幽幽道:“即便真是麝香也不能证明些什么,或许就是下头的奴才进进出出不觉沾进来的,是愉妃紧张了。”

玉曼护主心切,连忙顺着我的话道:“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今早去过太医院给主子领药,一定是那时沾上的!”

“怎么可能呢?麝香是极珍贵的药材,药性又那么敏感,为了避免盗窃或误用通常都放在较高的地方,哪是你想沾上就能沾上的?而且永和宫据太医院甚远,真让你沾上了,也不可能带进来这么多!奴婢浅见,说错的地方还望吴太医指正。”珍姑姑反驳道。

吴太医垂首,诚恳道:“姑姑所言有理。”

玉曼闻言全身一僵,惊道:“吴太医,娘娘素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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