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3页)

一顿饭吃得状况频频,直到这时候才静下来,萧挽缘得了可以随意处置自己院中事情的“敕令”,心里也是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日子可以过得顺心点,忧的则是她变成了直接下命令的人,要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那她不是萧江愿的事就更有可能被拆穿。幸而庾睦也住进了东厢,有什么事至少能有个商量的对象,她也多少能安心一些。

才刚回到院中,萧挽缘还来不及问庾睦方才站在他们身后伺候的人是谁,锦心和霜清就迎了上来,锦心手上还抱了一个孩子,朝他们蹲了蹲身算是行了礼,起来道:“大小姐,小少爷哭着闹着要找您,奴才们哄不住,实在是没法子,只得把他抱了过来。”

萧挽缘一愣,不是说大房里就只有她和萧珀两个孩子么,怎么又多出了一个小少爷?正想着,却感觉到庾睦被她握着的手用力地挣着,心里更是疑惑,见霜清眼里似笑非笑,有些鄙夷的样子。直觉有哪里不对劲,朝锦心挑了挑眉,微微扬了声音:“大相公总说你能干,怎么一个孩子都哄不好,我今天是赶巧闲着,若是下回我在外头做事,你也要抱着孩子塞给我不成?既然你哄不好,就去换个哄得好的来我院子里伺候。”

锦心眼里一瞬间闪过惊疑。他从十一二岁就在大相公跟前伺候,即使是萧江愿没犯癔症前的状况,他也是十分清楚的。这位大小姐虽然外面看起来说一不二,但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刚坚不可夺志的性子,要不也不会就那么离开萧家去了山上,更不会犯了癔症就对原先宠爱有加的夫郎拳打脚踢。

而现在的萧江愿,看着脾气比原先好了,对下人也时常会有几个笑脸,可骨子里,却好像比先前还要强势,竟会这样拿话来堵他。

庄瑶要把他给了萧江愿的意思老早就有,他也一向没有反抗过。就是因为觉得萧江愿自己是个耳根子软,心性不定的人,而庾睦自己是瞎了的,又是庾家的庶子,不得庄瑶欢心。只要他使些手段得了萧江愿的宠爱,就算庾睦占着主夫的名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现在看来,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萧江愿却早已不在是两年前的样子了。他甚至有些怕她。因此一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便飞快地躬身道:“锦心知错了,大小姐恕罪……”

萧挽缘无意和他计较,只把庾睦的手用力握了握,拉着他进了屋,朝在里面伺候的罗衫和暮雨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见他们手牵着手回来,自然知情识趣,悄悄退出去后又替他们掩了门。萧挽缘环顾了一周,虽没见旁人,还是压低声音道:“庾睦,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庾睦还被她握着手,听她喊了自己名字,也知道没了旁人,便用力要甩开她的手。萧挽缘放开他,一边笑着保证道:“你放心,除了在外人面前假装外,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举的。不过,你起码要告诉我,那个小少爷是什么人吧?”

“你儿子。”

庾睦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在跟谁赌气,一开口就十分直白,惊得萧挽缘几乎要跳起来:“什么?你和萧江愿已经有孩子了?”

“不是,”庾睦的声音低了一些,抿了抿唇道:“是妻主和冯侍夫的孩子。”

“她从前不是一心待你好的么?怎么、怎么还跟旁的人有孩子?”萧挽缘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冯侍夫就是早饭时候站在我们边上伺候的那个?”

“是,妻主只得他一个侍夫,自然是他在边上伺候,”庾睦避开了她前面一问,只平直地解释:“小少爷单名一个易字,今年……该有两岁了。”

那就是在萧江愿和他反目之后,而不是他们恩爱的时候了……萧挽缘心里莫名一松,像是替庾睦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也挺可笑,难道两人反目之后的纳侍就不算纳侍了么?本质上,还不都是一样……

庾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到她先是惊讶,后来又带了点自嘲的笑,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就要起身:“我去叫人进来伺候茶水。”

萧挽缘一伸手把他拦住,想起答应过他在私底下不碰他,忙又缩回手:“不用了,喏,这儿有碧螺春和枣蓉茶,你要喝哪个?”

她虽说在问,手上却自动自发地倒了枣蓉茶,一边递给他道:“碧螺春性寒,你还是喝这个吧,我可不想一个人去面对这么一家子。”

庾睦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接她手里的茶,只低声道:“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应付得过来吧……”

“恐怕不成,”萧挽缘笑笑,一边道:“我方才差点以为那孩子是我的弟弟,要不是看到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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