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4页)

但苏流年清楚,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竟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她知道,花容墨笙必定是隐忍着,甚至是隐忍了许久这样的情绪。

“那个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你就当作没有听到吧!”

将喝完的药碗往桌子上一扔,苏流年后退了几步,有些心虚地朝他望去。

孩子,是不是他最后的防线?

她记得以前也曾与他谈起孩子的话题,那时候他也是如此,笑得冰冷让她害怕。

想起关于他的谣言,他自然不可能此时有孩子,否则,这谣言,便是不攻自破,或许他会惹上许多的暗杀。

皇室之间,为了争夺皇位,向来都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花容丹倾,他应该没有介入吧!

他对她承认过,他无心于皇位,皇上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他。

而他所想要的很简单,只想,寻个喜爱之人,携手一生。

花容墨笙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口气,也清楚自己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近些日子以来,每一次将避孕的汤药端到她的面前,看她如此干脆地喝下,一点都不犹豫,他好几次都想去阻止。

只是每一次都隐忍着,有几次,他甚至让问琴将汤药送来。

许久之后,花容墨笙睁开了双眼,恨意已消,残忍的笑意也换上了他惯有的温润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了许多。

只是在苏流年看来,只觉得他又难以接近了许多。

犹如一个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苏流年暗暗嘲讽,她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她无意闯来。

但不论两人如何,总是有着隔阂。

他可能有他远大的抱负,而她自有她想要的平静生活。

这样的两个人,此时的交集也都是暂时的。

总有一日,将各奔东西。

只希望那一日,可以早点到来,可以全身而退,可以去过她想要的日子。

花容墨笙盯着桌子上那一只药碗,空气中还余留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看了会,才把目光重新落在苏流年的身上,淡淡地笑着,最后他说,“往后别在本王的面前,谈孩子的事情!”

简单的一句话,轻缓的语气,却是藏着警告。

没等苏流年的回答,花容墨笙转身离去。

将手抚在心口的位置,那一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余一个浅色的伤疤,可为何此时泛着疼意?

她承认,刚刚在他为孩子一事笑得如此残忍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疼了,一下又一下的。

她不明白他眼中的恨意,为何会有那一种想要毁天灭地一般。

花容墨笙恨谁如此?

他可是曾经历过什么事情?

想到他受伤的时候,眉头不皱一下,仿佛伤的不是他。

想到他喝药的时候,细咽慢尝的,犹如喝的是琼浆玉露一般。

想到他每次都将笑容挂于脸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好似一副拿不下的面具。

一个人,不可能天生如此。

必定是在之后受过什么刺激,或是受过什么伤害才能导致如此。

苏流年蹙眉,还是小跑到了房门边,看着花容墨笙大步离去的身影。

墨色的颀长身影,张扬的青丝,在她的目光中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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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自从苏流年被刺杀受伤之后,来过花容王府想见她一面,受到拒绝之后,就不曾来到七王府。

数了数日子,竟然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着苏流年了。

这些日子,他忙于朝上之事,但也让人来王府打探关于苏流年的消息,知道她的伤势确实已无大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而今日,他终于抽了时间,带了礼,进七王府,找的并非花容墨笙,也并非苏流年,而是还住于七王府的修缘。

知道是他救了苏流年,花容丹倾对他也有几分感激。

只是当他看到修缘的时候还是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是个如此年轻,眉目可谓是秀气漂亮的和尚。

“阿弥陀佛,小僧修缘拜见十一王爷!”

修缘双手合十,朝他行了礼。

“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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