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虽然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悄声回到自己的房间。

如今任务当前,以后,再思考这个问题吧。

翌日清晨,令月起了大早。迈步出房,觉得风比前日又添了清凉。应该是昨个后半夜起了大风,清除了六月熏闷暑热之气,建阳花魁之争,看来连天公都给了面子,今儿个真是个绝好的天气。

逢黄道吉日,春上春的仆从们起的更勤,早已经把庭院收拾的干干净净。良宵的余味,都积落在扫帚聚集的遗留残物中,甚至连地里的蚂蚁都让经夜美酒的醇香给勾引出来了,不远的墙脚处,小厮们正在寻法驱赶和遮盖成片的蚁群。

在令月召齐整人手出门巡查之时,大队的灰衣仆从们就抬着装满泥土垃圾和落叶残枝的大筐撤离了。

红楼春上春,此时只呈现出了一派明艳亮丽。

良夜苦短,玩乐疲惫,楼子里的公子哥们起的都很晚。午饭过后,五军都督府的贵公子们才出了门,坐上了艇舟,前往玉兰坊的河心花场观赛。

令月心不在焉的跟随着。她不是护卫的主管,也不必离那些花枝招展、痞气十足的世子爷们太近。

她只想瞧一眼方耀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方耀祖。

她想寻机问他一声,昨夜的事情棘手吗?处理好了吗?

可是,

整整一日,她都没看到他。

除去那五个举止可憎又烦人碍眼的世子,五军都督府的另几位公子也有来捧场,好像有那袁家的不知二虎子还是三狗子,还有贾家一个公子……

没有方耀祖。

待日落西山,令月连方耀祖的半分影子都没瞧到。

再看那方光宗,神色平常,举止无异,也瞧不出什么多余的喜怒哀乐来。

令月没胆子去直接问光宗,耀祖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能一个人寻思,然后抓狂。

方耀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令月突然发现她其实很在意他,很担心他,很牵挂他、很放不下他……

怕不是——真爱上他了吧?

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起来……

袁公子

河心花场。

盛事曲终,珠翠可扫。

决出金水河花魁之状元、榜眼、探花之后,余下的漫漫良夜,就是属于五军都督府的公子哥们的了……

官比财大,五军世子要设宴为十魁庆功,哪个敢抢。

令月板着脸,与喧闹的前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没有心思欣赏这繁华盛况,她一回想到慢郎中和方耀祖的交叠影像,心里就莫名的沉闷。

诸事不顺。她没什么好心情。

“这十魁小姐们怎么还不出来?!她们不露面,让我们坐着干等啊!”右军大公子贾春雷的嗓音一熬到太阳落山,马上就变的生龙活虎,张猛十足,尖锐亢奋起来。

“哎呦我的贾大公子啊!”那头,数名鸨母都扭腰围了上去,“别家的哥儿们怪罪姐儿我们认了,您还来冤枉我们嘛!”

“我知道她们臭毛病多,都想靠到最后一个出来,”贾春雷是什么人,那可是欢场的内行人,他烦闷的挥摆着手,“你们赶紧给我带话进去,谁,最后一个出来,哥儿我马上废了她的名号,以后就别想在大齐国再吃这口饭了!”

众鸨母见势不妙,纷纷蹿到后头报信催场去了。

“春雷,别这么大火气嘛,”一旁的袁螭笑着开口安抚了,“花榜登科,姐儿们总得较劲打扮一下。再说,一夜的时间长着呢,咱们先自己找乐子玩,慢慢等。”

“啥乐子?”胖子谢平安闻言兴奋的凑过头来,“寻来瞧瞧。”

“哎,那个假男人,”袁螭坏笑着吆喝起令月来,“就是你,过来。”

令月心头一麻,袁大虫叫她,断无好事!可见众人目光都齐齐聚集自身,当下也只能无奈上前,“袁大公子有何吩咐?”她耐着心性,一拱手。

“听说赵主手下的女暗人,都是琴棋书画、曲舞刀兵样样精通。”袁螭不紧不慢的念叨着,“你,先给我们来上一段,如何?”

“好!!”贾春雷率先鼓掌,“先来个曲吧!”

“在下未曾学过。”令月的脸色灰了一半。

“献个舞也行。”谢平安来凑热闹了,“听曲儿都听烦了。”

“在下……也未曾学过……”令月的脸抬不起来了。

“弹奏一曲也可,”瘦的像得了痨病的刘得胜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