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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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会廖远自顾自的在那里倾慕又惋惜,狄螭接了那叠纸过来,不怎么意外的看到上面一遍又一遍的“后宫不得干预朝政”。直翻到最后一页,才见是一张字条。上书道,“皇上的龙体,虽关系朝政,可也关系后宫。臣妾谨记皇上教诲,只斗胆干预了属于后宫的部分,属于朝政的可是半点也未碰。字已抄写好,这白虎堂可否就不跪了?”

狄螭咬牙将那字条看了数遍,终是长叹着抚了额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狄衡,和小嘴圆张的狄御。

廖远见状朗笑半晌,才拍了拍狄御的发心,乐道,“所谓万物相生相克,果然不假。上善若水,如此手腕,比主子的狡猾丝毫也不逊色呢!厉害,厉害!这样的女子,却看得见吃不着,心痒难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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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火气,狄螭脚步铿锵的向无雨宫急步而去,弄的贵和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追着。直走到无雨宫,他才稍稍顿住脚步,看着匾额轻叹了一声。

究竟在气什么呢?其实不是她狡猾柔韧的计谋,而是她生着病还要操劳吧?怎么就不听话呢?不下旨,她便不会把他的劝告听进耳中。可他不想总是用帝王的威严去压她,不想看她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反复思虑半晌,他不禁自嘲,这自相矛盾的心思,饶是聪明如她,也不可能满足了吧?

贵和见纹平帝呆呆站在无雨宫门口,试探着小声问道,“皇上可是要去看娘娘?”

“谁知她在不在。不定又跑去哪里。”帝王冷淡的话语里,怎么听都有些赌气的成分。

贵和陪了笑,将怀里抱着的锦袍披在帝王肩上。见狄螭低头抚着那素雅的没有一丝花纹的布面,低声解释,“娘娘今晨交给贵和的,道是让贵和以后身上常带着皇上添加的衣物。”

“朕的内侍怀里抱着一堆衣服,那成什么样子?洗衣的仆妇?”狄螭撇嘴低嘲,抚着袍子的手指却越发轻柔了。

“听说娘娘不善刺绣。”贵和自顾自解释着,继续陪笑。虽一直知道这帝王清冷,却从未发现竟是如此别扭的脾气。明明开心的很,却还要装的一幅不快的样子,这是表演给谁看来?他贵和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她也有不善的事情么?狄螭想起了那个荷包上绣的三个同心圆,不禁怀疑那莫非是她的杰作?勾了唇角,他放开了袍子,缓步走了进去。

气虽已经消了大半,可想看看她的心思却未去。早起之时见她已如常无恙,只是声音稍稍沙哑了些,可不要因着劳累又再反复。之前他道,他自己身体不好,便不明白身体好是怎样的感觉,倒并非虚言。他若是染了风寒,不拖上一个月是决不会痊愈的。见她睡了一觉便活蹦乱跳,自不免怀疑她也和他一般是在逞强。

进到正厅,正巧遇到楚儿,见纹平帝驾到,本想进去通禀却被帝王拦了下来,神色之间甚是尴尬。

纹平帝见她表情,不由心下起疑,再靠近了内室两步,便恍然了楚儿那不自在神情的由来。

乌雅羽房中,竹妃正在发脾气。

“你不是说你也在思过么?!为什么他昨夜不单来了,还留宿了无雨宫?!”竹妃握了双拳,蛮横的将乌雅羽推坐榻上,叉腰俯视,气势十足,“同样是思过,为什么他就连靠近我金明宫的心思都没有?!”

“姐姐误会了……”乌雅羽苦笑去拉竹妃的手,“我昨日病了,皇上只是来探望。”

“探望了一夜?那你病情还不更重了?!”竹妃撇嘴。

乌雅羽闻言绯红了脸颊,笑啐,“姐姐说这话一点不脸红,妹妹可脸皮薄的很!皇上昨夜只是在无雨宫歇着,没有做旁的事情。真得只是因为我生病了。”

竹妃冷哼,“还说他不疼你爱你,换作是我,便是病的要死了,他也不会看一眼,那是有多远避多远!”

“姐姐说这话,我可不信。”乌雅羽含笑道,“姐姐眼高于顶,可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即便他是九五至尊。”

竹妃听了,痴痴半晌,竟怔怔的流下泪来,“当初我生徆儿,临盆时只觉得好痛,拼命叫他。他便不顾旁人的阻止,把那所谓的见血不吉都抛在脑后,进来陪我。我痛了一天一夜,他便陪了我一天一夜,连那风雨无阻的早朝都不上了。”竹妃说着,忍不住伏在榻上,放声痛哭,“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便是对自己不爱的女人也会这样温柔相待的男人。”

“姐姐莫哭。”乌雅羽最看不得人落泪,顿时头大,慌忙安慰,“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怎会不爱你?不爱你又怎会如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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