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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徻本就蕙质兰心,近日来又得乌雅羽教导,狄御也喜欢找她数说烦忧,此时顺着狄螭目光看去,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柔声道,“父皇的好,东学太傅时时教导呢,莫非是教错了?”

本是深沉冷漠如寒潭的墨眸,忽的绽出光彩,旋即又隐去,比之前更加黯淡。“徻儿退下吧。子远,乌氏,你们二人过来。”

第二十五章 深夜入宅抢民女,絮语亲信后事安(三)

深夜入宅抢民女絮语亲信后事安

狄徻本就蕙质兰心,近日来又得乌雅羽教导,狄御也喜欢找她数说烦忧,此时顺着狄螭目光看去,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柔声道,“父皇的好,东学太傅时时教导呢,莫非是教错了?”

本是深沉冷漠如寒潭的墨眸,忽的绽出光彩,旋即又隐去,比之前更加黯淡。“徻儿退下吧。子远,乌氏,你们二人过来。”

廖远一听纹平帝如此召唤,顿时气哼哼的瞪大了眼,踏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过去,与其说是跪在那里,反倒更像卧丘猛虎即将扑食。

相比起来,乌雅羽仍沉浸在此前帝王那一眼深深凝望中,呆愣了许久,才领悟过来那“乌氏”是在叫她。

“才子佳人。”狄螭语音极轻,似是疲惫无力,又似漠不关心,“当日追子远回来,朕便曾答应过,有朝一日,朕这后宫容不下你这惊才绝艳的妃子时,便给你俩做媒。”

乌雅羽闻言蹙眉,张口欲言,却终究只是深思的端详帝王神色。

“我主说过全凭娘娘自愿,别说的像学生与您私下交易!”廖远却不领情,“何况,男子汉大丈夫,不夺人所爱。”

“怎算得抢夺?朕也没说是交易。这不是在给你们做明媒么?”

“你舍不得她,她舍不得你,我在中间算什么?!我自爱慕她,何需你多事?!”廖远俊眸圆睁,抓了帝王右手腕,从锦被里拽了出来,“好,你大度!大度你放手!这是我未来娘子的簪子,你做什么握着不放?还来给我!”

本是惨白一片的面庞上,竟飞上一抹红霞。榻上帝王回避着乌雅羽的目光,孩子气的喃喃,“还就还。”却让廖远摊着手掌等了不知多久,也半点儿没松了手中的无名簪。

忽听乌雅羽道,“那已不是民女之物。皇上大可留着赏赐其她的妃子。”

僵持半晌的两人,闻言心中都是苦笑叹息。廖远无奈这女人处处回护帝王,对他没有半点情意。狄螭却无奈这女子如此言语,以她的温婉,恐是已怒火中烧,今日这媒人,实在难做。

“皇上既是做媒,怎的迟迟不问民女愿意否?”乌雅羽将那帝王手腕从廖远掌中夺了过来,连着那被紧握的簪子用锦被盖好。

肌肤柔滑的触感,一举一动的温柔。狄螭恍惚间如坠梦境,悸恸的闭了双眼,紧咬牙关。

“问你?这四国的事,何时轮到你个女人插嘴?”苍桖在一旁讥讽,忽觉一只手按上肩膀,虽未见用力,却仍是郁郁的消了音。

“皇上可真是这个意思?”乌雅羽却顺着苍桖的话头问了下去。

狄螭终是忍不住长叹,哑声道,“子远才华横溢,为人又正直坦荡,更加对你一往情深……”

“廖先生容貌也是过人,性格又随和,更可贵的,绝无四国众多男子对女子的贬抑,实是万里难挑一的良人。”乌雅羽冷声道。

“既然如此……”狄螭终是睁了双目看着身边那言语无情的女子,满眸的不舍和矛盾,饶是多少年惯了的克己,到了如此生离死别的伤心处,又怎掩饰的了。

乌雅羽心中本有千言万语的反驳,可见了那眼神,顿时只剩了哽咽,咬唇委屈道,“廖先生再好,我心里对他只有敬重欣赏,却无男女之情,如何做夫妻?”

“卿莫哭……莫哭……”狄螭见她难得的露出女儿家的娇气,心中更是心疼,有几分慌乱又笨拙的哄着,“紫微星君落泪可是大大不吉,朕此时病的如此重,卿卿一哭,可是要朕的命了。”

此语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嘿”、“呸”之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说的出这样莫名其妙的冷笑话?!众人心中都道,这男人便是个平常人,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胎,当了皇帝,那可真是千古一帝,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乌雅羽哭笑不得,也不知这皇帝到底是真是假。只瞪了一双媚眸,哀怨的与他对视。

狄螭刻意忽略了周围臣子毫不掩饰的不屑,见心爱的女子收了泪水,妩媚无限的神情,总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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