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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休了堂,宝应县民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吕有良这桩丑事算是传开了。吕有良被放回了家后几日未出门,吕老夫人也病倒了,吕家小儿可怜见地没人管,好在命大,到底退了烧活了过来。

吕有良整日看着这小儿,不知柔菊那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无意中看到假装花匠进来同柔菊私会的奸夫,一怒之下同柔菊争吵起来,并说要将她卖进青楼。

本以为赶走了正头夫人,自己会进吕家做正头夫人,却没想到因自家妹子失了势,自己不但做不了正室,连做个妾室都比别人家做得憋屈。吕家婆母是个极难伺候的,只对儿子和孙子有笑脸,对这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妾室,自然是当做撒气桶。

孝顺的吕有良又一味给吕老夫人撑腰,柔菊痛苦难堪。这日见奸情败露,吕有良又带回了布政使司门路没搭上的消息,柔菊便想羞辱吕有良一番一走了之。若不是因着解元夫人的名分,柔菊早就忍受不了吕有良这三下男,因此便拿言语狠狠折辱于他。

吕有良一气之下为了证明自己的雄风,便强行与柔菊欢好一番,怎奈还是三下收兵,柔菊又拿话激他,他才气得叫嚣着跑出去寻那奸夫理论。再之后,吕有良便不知柔菊如何了。

吕有良不知,袁其商可是晓得的,那奸夫担心两人的事情被发现,又窜回吕家宅子。柔菊气这奸夫见着吕有良返回就匆匆逃走不顾她们娘俩,不是个有担当的,便破口大骂,并说要带着奸夫的儿子给吕有良当儿子,给人家摔瓦罐当孝子贤孙,叫奸夫的种给人家装孙子,气得这奸夫一时失控掐死了柔菊后匆匆逃走。

袁其商当夜又潜进了陈家,将上述经过讲给初容听后,拿起了屋子里做衣裳用的尺子,说道:“脱了裙子,趴床上去!”

第十六章 初容于心实不忍

第十六章初容于心实不忍

正听得聚精会神,感叹袁其商埋线如此巧妙如此深,冷不丁听了他的话,护住腰处看着他。

“莫以为我没瞧见,你今儿又自己个儿跑出院子,还去了仪门外听堂!”袁其商说完了吕有良案子的前因后果,虎着脸拿着尺子逼近初容。

“你要作甚!”初容不自觉往后退,脑海中浮现羞人的一幕。

“罚你!”袁其商说着就要扯初容的裙衫。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死给你看!”初容急得面红耳赤,吓得心砰砰跳,被个男人打屁股,这在哪里都是丢死人的事。

见初容挣扎着不配合,袁其商便顺势扯过她的手,摊开了握紧指尖,右手的尺子狠狠抽在上面。“叫你再乱跑出去,你倒是溜得快,还打量我没瞧见,今儿退了堂再捉你就不见人影,你可知这外头人多乱,你个姑娘家家的再乱跑,被歹人拐走拘起来,没人救得了你!”

“啊!放手!这与你不相干!”初容疼得泪珠滚滚,只觉这人变态得很,当自己是大家族长似的教训人,起初还想打屁股。

“不相干?好,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这般大胆,以往还知道带几个丫头溜出去,如今胆大到自己就出去了。我今儿不教训你,叫你知道其中利害,明儿你便敢上房揭瓦!”袁其商说着又狠狠抽了两下。

初容只觉得手掌火辣辣的痛,挣又挣不脱,顾不得外头丫头是否能听到,跺着脚呜呜哭起来。

“六小姐!”陈家给的丫头本守在西厢房里,远远听到声响,匆匆披了衣裳边往窗根走边说道。

“无事,无事,我睡了,别吵着我,回屋去吧。”初容生怕袁其商被人瞧见,自己这名声可就毁了,就必须得嫁他,忙冲着外头说道。

小丫头信以为真,打着呵欠又回去了。

疼得直掉眼泪,只听袁其商问道:“还敢独自离开院子?”

“不了,不了,再不了。”见袁其商住了手,初容连忙道。

袁其商虎着脸,将尺子丢到一边,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初容忙冲着已经红肿的手掌吹气,却仍旧火辣辣地疼。初容不敢说什么,只盼着这家伙快些离开,自己也好上了药睡下。

“这么喜欢溜出去?你不怕?”袁其商总觉得初容性子变了许多,即便不记得以往的许多事,处事也不会这般离谱。

“今儿只不过是想瞧瞧吕有良的下场,这才冒险出去的,再不会了。”初容只好这么说,她不能说她是闲不住,适应不了被当做金丝雀一般圈起来的日子。

袁其商罚过之后,心道她此后可是不敢了,也放下心,说道:“既想看他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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