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杨成呼啦起身,背着手闭上眼,慢慢说道:“此事只能如此,先如此定案,待秦大人走了,我再巧立名目,老二吃不了几天牢饭!”

“叫老大去顶了吧,这都说好了的。”杨夫人还不死心,拉着杨成的袖子阻止他离开屋子。

“混账!娶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如今事已至此,再将老大抛出去,岂不是多此一举!你当秦大人是好性儿的!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定会以为我从中作梗。罢了罢了,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将老二宠的,如今都会兄弟相残了!”杨成大力将杨夫人甩倒在地,愤而离去。

杨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屋子里的丫头又都被清了个干净,此时只有杨大夫妇俩。杨大少奶奶见状要上前去扶,却被杨大拉住。

“母亲需要静养,你我还是回房吧。”杨大说得很平静,面上也无一丝表情;说完头也不回拉着杨大少奶奶离去。

“你!”杨夫人止住哭声,看着杨大的背影,一口气憋在胸口,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扑的一口鲜血涌出来,杨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重重栽了下去。这一倒,一辈子就没再起来,她疼爱的小儿子也没在床前尽孝半日,只有丫头前前后后服侍着活死人的杨夫人。杨大还未伤心几日,杨成便纳了新的小妾。

接下来的事情不消细说,杨家人虽不会给陈家兄妹脸色看,但终究住得尴尬。好在上京的官道通了,于是陈彻两日后便带着初容启程。

“大少爷,大少爷。”欢沁掀起轿帘,冲着车外坐着的陈彻唤了两声。

陈彻回头,见欢沁的神色,没说什么便进了车厢。亲兄妹,又是出门在外,陈彻本是有自己的车轿,但应初容的要求,便跟着妹妹一车同行了。虽然袁其商私下里给兄妹俩准备了上好的车轿,但三人长时间坐于其中,还是不如屋子里舒坦,略显逼仄。陈彻为了叫初容舒坦些,便坐到外头看风景。

“六妹何事?”陈彻见初容的神色有异,问道。

“大哥,后头有辆车,一直跟着,不远不近的,怕有来头。”初容猜想是袁其商,但又不敢肯定,便拉了陈彻进来询问。

陈彻伸手掀起厚实的轿帘,看了看放心道:“无妨,怕是一同上京的车轿。这路又不是咱陈家开的,咱走得,人家走不得?”陈彻笑着拍拍初容的手,拿过一旁隐囊说:“靠着这一路颠簸不少,莫到了家你再躺下起不来,跟小时候上香回来哼哼唧唧一整日似的,那可丢大人了。”

陈彻戏谑中带着宠溺,笑着说起儿时往事,初容虽不曾经历过,但听了他的话还是有些许感同身受。初容虽知这个兄长是个七窍伶俐人,但仍是很受用,她是独生女,忽地有了这么个兄长,样貌不俗看着养眼,自是不厌烦。

“大哥你也歇歇,若是累着了岂不是妹妹的不是。本来你倒可以自顾歇着,是妹妹心里没底这才唤了哥哥同车,大哥你再委屈了自己,妹妹可不敢厚脸皮了。”初容投桃报李,也关心起陈彻来。

“你大哥我虽不是武状元,可也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你不提,我也得跟着你的车,虽是官道,但带着姑娘家上路,小心些总是好的。”陈彻拿过欢沁手里的杯子,递到初容手里说:“想喝就喝,有大哥在,不怕停车。”

“还是大哥最疼小六,姐姐们,唉。”初容故意叹了口气,迅速看陈彻的面色。

“有大哥疼你就是了,你二姐嫁得早,在夫家过得也不甚如意,自没心思惦记家中姐妹。你四姐是个目下无尘的,你不喜诗词歌赋,同她聊不来也是有的。你五姐是个糊涂人,你莫跟她一般见识,且看日后她就晓得谁是亲谁是远了。”陈彻说着,凑近初容小声道:“只是你也学聪明些,得了祖母的欢心比什么都强。你虽是嫡女,但是老太太不喜,你也难受不是?老太太也是个糊涂人,你心思得通透着。”

“大哥说得极是,小六受教了。”初容笑道。她离家到宝应来之前,也从丫头婆子,以及不多的几次家人相见中瞧出些端倪,对各人的理解与陈彻所说差不离,心下也就更有底了。

“说什么受教的话,一家子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我虽不是一母所出,但大太太当年待我姨娘如何,大哥也是记得的。那时大哥虽小,却也记着大太太是个性子极好的,我也没像别家的庶子受气,过了几年好日子,大哥记得。”陈彻说到此,似要说如今的陈大夫人,却又停了话头,抬眼看初容说:“平日里多去大哥屋里走动走动,你嫂子性子也好。”

“大哥不嫌我聒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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