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五月的晚风卷着门前的花草轻香吹起一道道垂纱帐,最终温柔的自仰卧在软榻的少年身上拂过。…;

安静的趴在少年旁边的**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

榻上的人安静的宛如睡去,屋里除了灯台上跳跃的火光,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一直惧怕这一日的到来,他惧怕亲眼见证那曾与自己生死相许的恋人终是娶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惧怕自己的理智再也无法压抑那使人崩溃的绝望。可是。。。。。…;

他更惧怕在着绝望的促使下康晨枫会公然抗旨,那么,他们往日所做出的努力又算什么?!…;

只有蔓尘知道,那一日**向他扑来时他竟隐隐有种解脱的**,虽然那仅仅是一闪即过,却是份外清晰。如果那时,他能同他死在一起。。。。。。…;

榻上的少年微微摇头借以摆脱那杂乱的思绪。…;

事实上,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反而没有了那些恐惧。…;

看着他们拜堂、礼成他突然有种超脱世外的错觉,仿佛灵魂离开了身体,感觉不到心痛和绝望,以一种旁观着的身份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期间,康晨枫曾数次看向他。他毫不怀疑若是他露出一丝一毫的悲切康晨枫真的会为了他公抗旨舍弃这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这却也仅仅是证明了他到底是一个冷情之人。…;

做为帝王的宠妃,不论是站在叔嫂、还是与小隐往日的情份的立场上,他不能允许情绪的外泄。笑容是最好的掩饰,而他也确确实实笑的出来。…;

到底他也比不上康晨枫代他的情意,在康晨枫愿意为他放下一切的前提下,他却做不到!…;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蔓尘不需睁眼也猜的到来人是谁。…;

那人走到榻前微微停顿,终是伸出手来。他那温暖的手掌爱怜的拂过他的发顶、五官,最后终是停在了他的唇间。…;

“你可后悔?”停留许久,他还是问了出来。“如果那时你再多等他几个月。。。。。。”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心中仿佛压抑了一块巨石,难以言明的窒痛。…;

蔓尘缓缓睁开眸子,他看着他道,“可惜没有如果,我做了你的妃子,他也有了他的归宿!”…;

少年起身取出许久不曾碰过的琴来,回眸笑道,“今日圣王大喜,我们莫要谈这些伤感之事。陛下可愿听臣妾为陛下奏上一曲?”…;

康晨松微微一怔,很快又展眉笑道,“爱妃拂琴朕自然愿意洗耳恭听!”他又向们外吩咐道,“取朕的笛子来!”…;

蔓尘正调着琴音,问言方道,“陛下还通晓音律?”…;

康晨松叹道,“你以为这皇位坐的如何容易,世人皆以为是王弟推朕上位朕才有今日。又有几人知朕为今日一忍十数年。当年十王之争,若非当年朕用沉迷于声乐的假象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朕果真无心皇位,又如何能让他们对朕放松警惕进而一举除去他们!”…;

顿了顿,康晨松复又笑道,“说起来阳儿的母后也是擅长音律之人。那日,你第一次进宫,在舞台上的表现像极了她!”…;

调整琴弦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蔓尘倔强的轻抿双唇,他终是道,“我不是她!”…;

康晨松失笑道,“朕自然知道,你比她要坚强的多。她就象那境外不染事尘的生灵,单纯的因为音律而迷恋上朕。可当她知道真象时,却因为无法接受而选择逃避。她就死在朕登基的前一日,在朕即将拥有一切时她却永远的离开了朕。所以,那时你虽然像极了她朕却不会将你们弄混。你比她,要坚强、聪明的多!”…;

宫人将笛子取来,笛身用白玉雕琢而成,尾部则挂了一只由黑发细细编结的同心结。…;

康晨松取过笛子轻笑道,“登基之后朕就再也没有碰过它,不知是否生疏了。爱妃今日要奏什么曲子?”…;

面对他那满是殷切笑意的眸子蔓尘不由微微避开。…;

抬手震开双袖,纤长的十指置于琴弦之上,堪堪拨出一个音阶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奏什么曲子。屋外有那么多耳朵听着,明日一早他与康晨松康丽情深合奏一曲的消息就会传遍宫中,传到那人耳中。让那人知道,在他与旁人洞房花烛时他赫连蔓尘也与他的皇兄在一起。…;

可是,此时他却一个音阶也奏不出来。…;

一片空洞到另人窒息白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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