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上的中年男子眼角瞥到大树后微微撩动的衣摆,心中一惊,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见他半垂下眼帘,未受伤的手径自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姿态悠闲动作从容,仿佛坐在自家软塌上般悠雅放松,不见一丝恐慌。

慕晚歌心中一动,此人竟能如此坦然从容的面对刀剑生死?看了看他的神情眼色,一切似乎都不是作假的。那么,单是这份勇气与胆识,就足以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骨气多与众不同呢。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身手平平,相貌平平,不过如此。”这时,一道骄横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见一名身量较小的黑衣人手执长剑抖了抖,一道血痕瞬间便出现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之色,抖剑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都给我把剑收起来!”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呵斥道,其他黑衣人虽眼露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将剑收了回去,中年男子依旧神色淡淡,不焦躁不惊慌,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为首的黑衣人眼里划过一丝欣赏,刀架在脖子上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果真是不可小觑。只见他微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神色淡然的中年男子,冷冷道:“展靖,识趣的话,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在世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已经踏入棺材的人,即便你再做这么多事儿,世人也不会记住你的。又何必要与我们作对?”

展靖低着的头微抬了起来,看着手握自己生死大权的黑衣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飘忽的笑意,淡淡道:“阁下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身无分文,又哪里有什么东西值得阁下亲自来取?更何况,我本就没做什么,记不记住又有什么所谓?一切,不过都是奢望而已。”

话落,展靖伸手捂上自己不停往外流血的手臂,声音飘忽满含不在意,仿佛他是在信手拈花丝毫不在意或许自己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的残酷事实。

即便是隔着极远的距离,慕晚歌也能感觉到黑衣人话语中渗透出来的嗜血冷意。她微皱了皱眉,想着自己的运气怎么变得这么背了?十天之内竟然经历了两场刺杀,虽然一场是向着自己来的,另一场不过是旁观的。但她相信,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旁观绝对有可能变成主导。

轻轻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听着那男子飘忽如来自天际的声音,如雨丝般轻盈易断,如风般遥远而带着一丝迷离,慕晚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是因为有恃无恐,还是心如死水、视生死如无物,抑或是听天由命?她自嘲一笑,这样的心思,这样的语气,还真是很像当初的自己。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着她的挣扎与苦痛,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伸出过援手。或许,展靖是幸运的,因为,他遇见了自己。

思及此,慕晚歌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只是,待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根本不具备任何攻击防守的优势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即便是她有心救人,也不能将四个黑衣人尽数放倒。而从为首黑衣人周身散发的煞气上就可以看出其手段之狠辣。如此看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

“大哥,你跟他废话什么。倒不如直接将他绑了回去,将所有的刑罚都在他身上过一遍,我就不信他宁愿死都不招。”正在慕晚歌思忖着如何智取的时候,原先那嚣张的声音又响在这月黑风高的野外里,虽如刀刮过玻璃般的尖锐刺耳,却难掩其中的盛气凌人。

谁想,为首的黑衣人却是猛地喝道:“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吗?”

若展靖只是武功不济就好了,即便远在千里之外,派些暗卫过来,又何愁抓不到人?又哪用得上自己千里迢迢的来会一会他。只是,旁人不知道展靖的厉害之处,自己又如何能不知?

就拿这次追捕来说,明明自己的武功比展靖高出许多,可每次都可以让对方束手就擒的关键时刻,暗地里总有无形的阻力阻止了自己的行动。他自己都觉得见鬼了,可一连好多次都是如此,却也不得不心怀警惕。这些年,别国的不少人都想要追捕展靖,可哪一次不是失败而归?

直觉告诉他,展靖身旁是有人暗中保护的,不然凭他那极弱的身手,不可能每次都逃得过各路杀手的追击,更甚至连自己亲自出手都擒不住他。虽然不清楚那暗中之人为何总不现身,可如今自己在明,敌人在暗,一切都得小心为上,否则到头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展靖,紫启国有什么好,河山不广阔,风景不优美,竟值得你这般留恋?进了棺材,却还要为紫启国的百姓劳心劳力,值得么?”那黑衣人意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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