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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官家嫡女出身的她为何会嫁给纨绔子弟霍景年?与霍景年感情如何?牛婆子与绿萝也说不上来。

只大概说当年秦太守得病,奄奄一息之际,是霍松鹤救了他,秦太守感念救命之恩,遂将女儿许配与霍家,而后秦锦云进了霍家门,一年后生下霍香药,夫妻二人倒也和睦。在秦锦云的督促下,霍景年那几年也很上进,还考中过进士。

说不上感情很好,但二人婚后也不曾吵闹过,当然,就依秦锦云那温顺的性格,牛婆子也不觉得能跟谁吵起来。

每每说起秦锦云,牛婆子与绿萝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絮叨着小姐是个好人,待下人极为宽厚,极为疼爱霍香药。

听得多了,霍香药对秦锦云也生了几分感情。

朱二娘借口腿疼没来祭拜前主母,霍老太太也没管她,霍景年领着霍家小辈徒步上山,霍满满和霍香雪年纪小,一个一路玩,一个一路哭,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到达坟山时,已近中饭。坟地东南角可闻哭声,霍香药循着哭声望去,远处出现一座青坟,石头堆砌而成,坟四周种满野菊花,几丛小草也生得整齐,看得出是有人精心打理。

坟前站了一堆人,为首的白发老人正是她外祖父,走近了看伏地痛哭的老夫人正是她外祖母,二位舅母与周秀禾蹲在一旁劝说老夫人,两位舅舅蹲在一旁烧纸钱,几个丫鬟收拾祭祀用品。

秦太守负手而立,面色沉郁,一晃神,女儿去世已十一年,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恍如昨日,幼女乖巧的面容出现在眼帘,她还是那样秀雅。

今年来晚了时辰,碰巧撞上岳父一家,霍景年尴尬症犯了,踌躇不前,宁三娘知他怕这位老岳丈,忙向霍香药使了个眼色。

自古婆婆不喜儿媳,岳父岳母不喜女婿。

霍香药点点头,率先走向坟墓,轻轻唤了声:“外祖父。”

秦太守擦擦眼角,浑浊的双眸闪过泪光,勉强挤出一丝笑:“香儿来了,乖,给你母亲上柱香,你母亲看到你来一定很高兴。”

周秀禾递过来三根香,霍香药低声道了谢,手持敬香,伏地三拜后,方将香插入香坛。

“娘,女儿来看你了。”霍香药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却是真心实意,一来为死去的霍香药之魂尽孝,二来也为21世纪的妈妈祈祷,妈妈得了子宫癌,大概也没几年好活了,想到此,向来坚忍的她目含泪花。

捶胸顿足的秦夫人见外孙女哭得伤心,一把拉过外孙女,祖孙二人抱头哭作一团,秦家人跟着抹泪,周秀禾抽泣着声劝道:“姑母,二姑娘,可别哭坏了身子,表姐在天有灵,看了也要难过。”

霍香药本没想哭出声,只是被外祖母带动着想到了21世纪的爷爷爸爸,想到了身患绝症的妈妈,想到远在美国的叔叔弟弟,以前从未在意过的亲情,在遥远的一千年前想起,却是另外一种滋味,苦涩又酸楚。

牛婆子与绿萝来自秦家,依次拜见了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及表小姐,也帮着张罗。霍景年小心翼翼地上前唤了声岳父岳母大哥二哥,霍家其它人跟在后头也不太敢出声,秦太守眼也不抬,冷冷道:“还有脸来见锦云,还不磕头认错。”

秦家众人看到霍香药十分热情,但看到霍景年却没一个有好脸色,这倒让霍香药万万没想到,莫

不是霍景年曾做过对不起秦锦云的事。

霍香药暗暗看向霍景年,霍景年倒是听话的很,一声不吭跪在秦锦云坟前,三个响头磕完,就默默烧起纸钱,不知是真难过还是青烟冲到眼睛,烧着烧着,霍景年一双眼睛通红,纸钱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霍景年的泪戚戚然然地流。抱着女儿站在角落的宁三娘想要劝劝丈夫,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是续弦,秦佳荣看到自己会更生厌恶霍家。

霍满满年纪虽轻,却也懂得此时此刻是该闭嘴的时候,默默坐在坟墓旁的石阶上嗑青豆,噼里啪啦,磨得响个不停。

霍家人一个个乱糟糟,实在不入流,秦老爷子看得心烦,也下了山,秦老夫人抱着外孙女哭了阵,也被儿媳妇扶着下山了。秦家人走远后,霍家才开始祭拜,先是宁三娘抱着霍香雪恭恭敬敬地磕头,再是朱文君跪在行礼,最后是霍满月与霍满满齐齐跪倒在地,也给坟墓里的奶奶磕了三个头,霍满满想问奶奶长啥样,见姑姑神情哀伤,就乖乖闭上嘴。

礼仪完毕,宁三娘因惦记着医馆的活,便早早下山,霍景年哭了会儿,也累得很,便随着霍景年一起下山,朱文君带着一双儿女陪了会儿霍香药,到午饭时间,霍满满吵着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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