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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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之际,房间的灯忽然灭了,窗外白雪的映衬下,有一道黑影从屋内闪过,霍香药正想叫人,张开的嘴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

那黑衣人哑着嗓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叫,是我。”

☆、暗藏秘密

“你来做什?”

霍香药语气中明显不悦。

黑衣人半响未语,许久后才幽幽叹道:“阿香,上午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

来人正是苏暮春。

“上午没什么事,那羊肉挺好吃的。”霍香药话中带话。

苏暮春知晓她心中有怒,不知她是否听得进解释,也只管说下去了:“我一直把青箬当妹妹,我对她并无儿女私情。”

原来北风说的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他和青箬果真不是亲兄妹,如北风所言,纪若缺的身世也怪可怜,想着霍香药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她果真不是你妹妹。”

苏暮春点点头,像是回忆起一件久远的事:“那是许久前的事了,我幼时丧父又丧母,家中独苗,祖父惦记着我,走南闯北的商队总要带上我,说是怕我一人在家孤单。八岁那年,一次偶然机会,我结交了位好朋友,他叫青丘。”

“青丘?”

苏暮春没有答他,径自说道:“我们志向相投,我每年有好几个月的时光住在汴京,我们经常一起念书打猎,我也时常会想为何世人千千万,独与他投缘,许多年后才明白,兴许是因为我们长相相似,性格相似,就如同一个人,这一切是天注定的结局。”

苏暮春背对着霍香药,霍香药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难过,想必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十四岁那年,汴京下了一场雪,一夜间,世界都白了,我们约好去深山打梅花鹿,我们把梅花鹿扛在肩上,就在这时,不知从哪跑出来几只老虎,向我扑过来,我腾不出手,腿陷在雪地,我心急如焚,脚却拔得慢了些,我以为我会死。”苏暮春顿了顿,“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宣判,而死亡却并未降临,我欣喜又疑惑地睁开眼,眼前看到的是青丘破烂的脸,都是被老虎抓的挠的咬的。大量的血从他身上各个伤口涌出,我们合力杀死了老虎,而青丘也倒在我怀里。”

痛苦的回忆让苏暮春嘴唇发白,如今的他历经风霜,早已有超乎常人的隐忍能力,然而,他还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霍香药听了这段故事,只觉心惊肉跳的很,心中对这个欺骗她的男人多了许多同情,她很想爬起来,点上一盏灯,轻轻抱着他,告诉他都过去了。然而,在感情面前总过于被动的她躺在床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待苏暮春继续说下去。

“青丘临死之前把家人托付于我,让我扮作他,孝敬其父,照顾其妹,免他们之忧伤。”

霍香药忍不住打断:“不会被认出来吗?”

苏暮春摇摇头,脑中回想着青丘的样子和喜好,缓缓道:“假扮青丘并不难,我和他长相酷似,就连身形也十分相近,又了解彼此的性情喜好,唯一不同的只是声音。”

“那可怎么办?”霍香药有点着急。

苏暮春自嘲道:“我也算江湖中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常年走南闯北,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对我而言并不难,只稍加练习了几日就十分自如了。”

“别人认不出,可亲人朝夕相处,难免不露出破绽。”霍香药是不太相信一个人能够完全模仿成另外一个人,就像她占据了霍香药的身子,然而还是被陈义看穿了,还遭到纪若缺等人的怀疑,可见一个人的习性模仿一时半会兴许还行,长久起来很难不露出破绽。

“大概是天意吧。青丘的爹是初雪阁阁主,那时候的初雪阁虽没有现在一手遮天的势力,却也是江湖中十分强大的帮派。老阁主事务繁多,并不时常待在汴京,一年合起来在汴京住不到三个月,而这三个月里也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忙碌的他根本不会怀疑孩子成长期的快速变化。而青箬那时只是五岁的孩子,出生丧母,父亲也常年不在身旁,陪在身边的都是奶娘丫鬟,使得她性子格外乖巧,只要兄长能时常陪她玩耍,自是注意不到其它。也正因为如此,我得以瞒天过海,假扮成青丘生活了十几年。后来老阁主逝世,把初雪阁交给了我,我也算不枉青丘舍命救我,替她尽孝,还把初雪阁发展成天下第一大帮派,只是唯独有件事让我一直愧对青丘。”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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