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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三楼的书房里,水墨香气怡人,红木书桌,刨光闪亮,红木椅子宽大舒适,百年樟木书架,雕纹浮刻,鲤跃龙门,活灵活现。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真迹,有十几幅,大大小小的,独显其中一副临摹之作——八骏全图,粗糙不堪,奇怪的是,还有落款——敬方岁捌。

和悦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她的面前放着一张宣纸,宣纸上的字正对着她,“知进退,明得失。”字迹苍劲有力,铿锵绰然。

和悦对笔墨字画略知一二,爸爸生前闲暇时,便会舞文弄墨,和悦耳濡目染,知了些皮毛。

贺森让她到书房等他,她便来了,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

和悦由坐姿变成站姿,倚在窗边,看向远处几幢小别墅,那里无人居住,贺家老少全都住在主楼,她猜想贺家人丁少,住在一起方显热闹。

“让你久等了。”

贺森拄着拐杖无声地推门进来,和悦猛地惊了一下。

“没有,我闲着也是无事,正好可以参观下您的书房。”和悦靠窗站着,表情明显是惊到了,说出的话却工整流利。

…本章完结…

☆、第91章 目的不纯

贺森虎步矫健,拐杖于他像是摆设,和悦不解,他可以不借助拐杖走路的,为什么还要天天拄着呢?

然而贺森对此有自己独特的见地,一方面,他认为自己老了,到了拄拐的年纪,那便要拄着。另一方面,拐杖从祖上传下来,到了他这儿已经三代了,所以这把拐杖就成了贺家的权威,一处家宅至高的权威聚结于此。用贺天的话说,他是倚老卖老,装模作样。

“过来坐。”贺森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面,他示意和悦坐与他对面。

来贺家这么多天,和悦从来没有称呼过贺森,许是第一次来贺家时,贺森对她并不友善,和悦喊了一句老人家,自此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贺天让她叫爷爷,她当真是叫不出口,总感觉这位老人家很凶,没有爷爷范儿。

“您找我有事么?”和悦坐定后,等着贺森开口,贺森却铺上了宣纸,提起了毛笔,但毛尖没有蘸墨。

“闲来无事,找你随便聊聊。”贺森老眼昏黄,定睛看着和悦,“这以前啊,有纸有笔,想要写字,须得研墨,想要研墨呢,须得有砚台、墨石。不像现在,墨是现成的,倒出来便可直接蘸用。”

“写毛笔字怡情,若不嫌麻烦,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慢工研磨,静心书写。”和悦只以为贺森找她是来闲聊的。

“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扰乱了我老头子的心啊。”贺森长叹一声,“这心是静不下来了。”

贺森体形微胖,面色红润有光,手指宽厚肥实,他往砚台里倒了些墨,自顾磨了起来。

与老人说话是要有些个心性的,和悦算不得有耐心的人。

“我来帮您研磨吧。”

“虽然老了,手还算灵便。”贺森抬眸,瞭一眼和悦,“会写毛笔字么?”

和悦点点头。

“写来我看。”

贺森将一张宣纸铺在和悦面前,又将中号狼毫双手递在了和悦的眼前。

这便是,不写也得写。

和悦心思简单,没有多想,接过狼毫,“写什么字?”

“就写这六个字。”贺森指着一张写有【知进退,明得失】的宣纸。

和悦许久未写,笔法自然生涩,好在之前基本功扎实,楷书也流顺,挑笔便一气呵成。

“嗯,不错,比阿天的字好多了,阿天最不喜文墨,你与他,算是互补。”贺森看着和悦写的字,满意地搓了一下下巴,“字体中规中距,清秀隽雅,落笔时顿挫有力。

“您过奖了。”适才握笔的一瞬,和悦有想到爸爸,心还轻轻地抽痛了一下。

“这样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练就的,是你父亲亲授的吧?”贺森问得漫不经心。

和悦哑然无语,脸色苍白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你的父亲现在何处?改日好让我们切磋切磋”,见和悦脸色不好,贺森狐疑,“一般做子女的提起自己的父亲都是满怀自豪,难道你的父亲待你不好?”

“不是!”对上贺森的双目,和悦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情绪有些激动,“我爸爸待我很好,他是最好的父亲!”此生她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她不允许,也不能容忍别人说她的父亲不好。

“既然如此,阿天对你倾尽所有,真心待你,为何不让他见见你父亲?”贺森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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