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杏酪酥则是一道点心。是将杏仁捶烂绞出浆子,滤去渣子,拌上米粉、白糖以及蜂蜜,做成花朵形状,不仅味道香甜,而且还能祛寒止咳。许多人家冬春季节都会做来吃。

三人忙活一下午,总算将各样东西都准备妥当。晚饭也做得了,乔初熏便盛了她和景逸那份搁到托盘上,准备待会儿端过去。

那安大姐却叫住乔初熏,指指一旁小炉上炖着的汤盅,小声道:“公子说让给姑娘做些补血养身的,这盅汤炖了一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待会儿姑娘一并端过去,再搁炉子上稍煨一会儿,吃过饭喝了最好。”

乔初熏应了一声,心里面是既甜又怨。景逸是懂得体贴人,可这么一吩咐下来,再加上晌午闹那一出,估计不出几日大伙就都知道了。怎么说姑娘家面皮也薄,从前也没经过这个,心里这么一琢磨,乔初熏就不觉红了面颊。

姓安的厨娘也是过来人,一见这情形就抿嘴笑了,拍着乔初熏手臂低声道:“姑娘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另外晌午公子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了,让早些准备着,下月要办喜事的。”

乔初熏面上更赧,跟人道了声谢,就过去端汤盅。

……

到了第二日,高翎折来柳枝插在门前,一大家子全全出动,租了五辆马车,各自拎了食盒以及酒坛子,往城外去了。安大姐因为自家过世的夫君,也提了只食盒,跟着一并过去。

待回到家中,已是日暮时分。景逸扶着乔初熏下了马车,一转身,就见伊青宇揣着袖子一脸郁郁站在门口。即便从前出了再大乱子,也没见这人露出这般脸色,跟斗败公鸡似地,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高翎打开大门,一众影卫先进去了,景逸拉着乔初熏走在后头,伊青宇也不吱声,就在一边跟着。一直到进了景逸房间,乔初熏去后厨取热茶以及水果回来,两人还没谈上话。

景逸看出伊青宇是有事相求,也不着急,就等着对方开口。伊青宇则沉默以对,直到乔初熏帮两人斟上热茶,又端了两盘水果到跟前,才轻声说了句:“我不知道,那丫头是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前几日若是给侯爷和乔小姐添了麻烦,柏珖在这待她给二位赔不是了。”

说完便站起身,端端正正给两人作一长揖。

乔初熏想起前日在“火舞”孟庄主讲的话,又联想到廖红覃的怪异举动,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与景逸对视一眼,有些惊讶的问伊青宇:“廖姑娘是……想请公子帮忙?”

想来想去也只剩这种可能了。她一来不像真倾心于景逸,二来也不似那种攀附权贵的势利女子,再加上她与伊青宇的一层交情,很可能是知道了景逸的身份,想请景逸帮什么忙。而这个忙,应该和她那位行踪成谜的未婚夫君,传闻中的苏小公子脱不了干系。

伊青宇抿着唇,一脸沉郁,见景逸默然不语,就先道了句:“侯爷尽管放心,我虽然跟她说了不少事,但对于侯爷的身份却未曾跟任何人透露半分。她也只以为侯爷是汴京过来的,跟京里边有些关系,再加上之前两个案子的事,才迷了心窍想请侯爷帮忙。”

景逸沉吟片刻,才问:“她想让我帮什么,找人?”

伊青宇一愣,瞅了眼一旁乔初熏,又看向景逸:“你们都知道了?谁说的?”

景逸反问:“这事算秘辛?”

伊青宇摇了摇头:“倒也算不上。只不过我也是听她说了才知道,我想侯爷和乔小姐来此不过半年,若不是在越州城待过几年的,一般都不知道这事。就连当地人,说起这事来三缄其口,都当奇闻异事来讲,谈之色变的。”

乔初熏想起之前孟庄主讲这事时的态度,暗暗点头,倒是这样不错。

三人遂坐下来,伊青宇又将苏家的事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大体与孟庄主讲的无异,只添了些细节,且多是从廖红覃的角度讲的。

原来,这廖红覃也不是越州人士,与苏家是远房表亲,和苏小公子的亲事更是打小订下的娃娃亲。三年前家中唯一的老父去世,给她一块做凭证用的玉佩和一把折扇,让她来越州城投奔苏家。

后来的事就与之前孟庄主讲的都对上了。廖红覃那时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孤身一人从家乡走了一个多月到越州城,进城的当日就听当地人说了苏家变故,当时就懵了头。后来幸得现在的师父也就是那间面店子的老板相助,收留了她做徒弟,又教给她一手好厨艺,这才在越州城落脚。

因为面店子老板做菜肴正经有一手,伊青宇又是个好吃的,两人渐渐熟了,就说起廖红覃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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