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鸟,白凤?’莞萱方着地见势不妙,一掌让他避了去,舍身相护。

“风萧,你与神鸟相斗,会万劫不复的。”莞萱忧灼(忧虑焦急)之言,风萧愈是急躁窘促,只好婉言相劝。

“白凤是守护云洞的神鸟,上古记载,只有赋予灵性的腥血方能驯服。但引凤求凰,若是制服了它,苍凰定会视你为寇仇(仇人),别再犯险了。”

“我跟随尊主百年,只为守护她的尸身。我们曾歃血约誓,永矢弗谖(决心永远牢记着)。今日就算要了我的命,也要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风萧眉眼坚毅,紧握系在手腕上的琥珀坠子,怆情(伤心)感忾(感慨)。他以利剑划破手心,覆在结界上,将浑身血气运于掌上。寻时(不就)结界染上了鲜血,遍地渫血(血流遍地)。白凤忽尔(突然)温顺。风萧功力殆尽,脸面苍白,身子颤危危的,脚下不稳。

于时,白凤长鸣,振动双翼,将自身寄予血珀(由腥血染红的琥珀)内。风萧趔趄(走路不稳貌)迈入洞中,视察四周皆是冰天雪窖。触体起芒粟(生鸡皮疙瘩),鼻息一气遽尔(突然)结成冰凌。岩壁上结起网罗似的冰条,步屧(行走)渗凉。

那冰床置于洞中央,风萧拖着虚弱的躯干,时时寒缩(寒冷抽缩),靠在尸柩(棺材)旁,棺盖未关。风萧嚬眉(皱眉)而凝睇,横波泻泪,堆笑(显露笑容)温言。

“妍茜,我来了,我终于来了。”

冰床上的女子,姿容婉丽,面色姣好。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莞萱以白水晶的灵力救治妍茜,多时(很长时间)仍无起色。风萧紧握住她的双手置于胸前,为她取暖。未有措意(留意),妍茜的手指微微一动,握住了他手腕上系着的琥珀坠子,恍恍地泛着微光。

此刻,冰柱迸落(散落),锵然(声音清脆)有声。岩壁上缓缓流下冰水,滴答之音愈是急促。蓦然,从壁上坠落的冰溜(冰柱)从新(重新)结合起来,好似一座巨大的冰雕。一只雄盛(雄壮强盛)的苍凰席卷而来,莞萱亟亟退避。苍凰一喷冰霜,将他俩冻结在冰床上,灵柩蜗旋(来回旋转)而上。立时,坚冰破碎,冰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两只红凤凰的雕镌围在周边,一只丹凤以红琛(红宝石)为眼,另一只丹凰以蓝琛为睛。凤凰台高一丈之高,台上却有一对比翼鸟。青赤如凫,一目一翼,相得乃飞。

苍凰亦寄之琥珀内,莞萱踧眉(皱眉)不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世间少有的奇异之事,诡幻(奇异变幻)动人。’

比翼鸟飞至莞萱掌中,留下了琥珀坠子,口衔水晶球施翮(展翅)高翔而去,莞萱忙促追去。一出洞便脚下翠云(碧云),飞越天河之上。紫烟云瘴(弥漫四布的瘴气),穿入雾中茫薄一片。遽然,脚下凭空,坠落下去。

蓬莱山。

莞萱似从云中降落,平稳着地。眼前只现灵洞,比翼鸟不见。莞萱瞪眸(睁大眼睛)不转,洞口上镌刻着“水月洞天”。

‘蓬山?在梦中,我来过这儿。’

猛然间,眩眃(视不明貌)昏愦(头脑混乱),脑袋生疼,不时浮现出梦中的画面。支离破碎,彷徨不安。

愈是想引避(躲避)这种意念,愈是头痛不适,热辣辣的胀疼不止。莞萱破步(大步)而进,闭息含眸(闭目)方觉舒坦。顾视洞中,如同梦境。清潭之上有一块石柱托着水晶球。莞萱将它取下,一刻,潭水洄漩,石柱下沉,“咔哒”一声石墙顿开,一眼望去幽暗无光。

辍步(停步)不敢前,迟疑片刻终于拉开了脚步。这条甬道上,灯盌(油灯中盛油和放置灯心的碗形物)自然亮起。莞萱的步伐愈走愈快,路面愈来愈潮湿,方才措意脚下,有一块厚重的岩石,表面光滑,纹理清晰。一道月光从壁缝中落在这块石头上,犹如一把铡刀。

才时(刚刚),又闻“嘀哒—滴滴哒—”。顺着月华的光痕在岩石上滴落溢露(浓重的露水)。回声洞彻清响。“哒—”又一声赑响(剧响),滴水石穿。岩石被劈成两半,从裂开的缝隙之间,地面开始震裂,来时甬道上的灯烛尽灭,身后一片窅黑(幽暗)。霎那之间,前路两壁的灯盏忽的点亮,地裂之势愈发危棘(危急)。莞萱奔迫(匆忙)而逃,地裂愈加逡速(急速)。岩壁的油灯不断点亮,而一道奔过的后路又泯灭(消失)在黑暗中。

遥望一里之外有晣耀(光芒闪耀)灼灼(明亮貌)。莞萱匆促奔逐(奔跑)着,鼓足力一股劲力冲破那抹熙光(犹辉耀)。又一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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